清早,县衙后堂,众人已坐齐整,静江王喝了一口刚沏的茶。这几日县衙未采购新的茶叶,只剩了些陈茶,静江王虽不喜喝陈茶叶,但还是差内侍官沏好。魏公公见状只得让内侍官再去街上买些鲜茶。
昨夜的火约莫一刻钟才扑灭,客房皆被毁坏了,那易鹏飞一家三口被火势堵在房中无法出来,好在白杨奋力闯入火中救出易鹏飞一家。不过其妻女皆被烟呛到,当时二女已晕厥,宇文枫、蒯正平两人在救火中无法为其诊治,白杨只得差人将三人皆送出县衙,去城中的医馆救治那两名女孩。
静江王知晓了这事,想着人命关天,也未有阻拦。且天明时三人也被侍卫护送回了县衙,但此事无了客房,这一家子只得在那客房的花园外等着。县衙的人手不够,易鹏飞昨夜也被着火的瓦砾砸到身子,破损了些皮肉,此刻伤口被包扎也无法帮忙,只能与妻女在一旁看着。
后堂中,蒲沐道:“昨夜的火势甚怪,若说县衙人手不够致使火烧得过长,可在白统领等三人到了救火后,却未按之前的火势蔓延,且往后泼水浇沙了几趟,便将火势止住,这走水缘由与内侍所言小园中的廊灯掉落想来不符。”
静江王疑惑道:“蒲统领言下之意,是这火势起因有蹊跷?”
“想来不止是起火之因,还有这起火之法,也有些怪。”白杨道。白杨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继续道:“昨夜我以内功摒气,冲入火海中救出那一家人时,鼻息倒未有吸入烟尘,可这衣服上却落了烟灰且也被火燎破了几处,今晨我看内侍官皆在忙碌,便自己洗了昨夜的衣服,这衣服被水浸泡后那清水显出些淡绿,且还有一股子微酸之味,且昨夜被火燎过之处皆显了色,有些黄绿色。”
李德飞道:“想来这与昨夜起火之因有关。不过我等此刻人手不够,山下的兵士紧缺,府衙之上人手也不够,不知如何调查。”
蒲沐沉默半晌,便又发声,道:“各位是否还怀疑那一家子?昨夜这把火是否会与那一家有关?”
“依我之见,此事难与那一家子有关了。”白杨道。
静江王问道:“这是为何?白统领。”
“王爷,诸位同僚,我等遇上的事情虽都与这一家有些关联,可这些事并非以这一家子可算计的。先说那日在山中,我与郭统领中了天道人之计,被支开之后那巨石才被挪走。而那对夫妇是在蒲统领等人准备下山时遇到的,他们与蒲统领等人只说了些话语,且根本无意拖延时辰,若说拖延,岂不是该无话找话?蒲统领生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