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道:“老奴是为案情发愁啊。此案想来愈发错综复杂,绝非老奴看轻大内统领们的本事。实则是天道手段狠毒,想来这朝野、官场之中恐还有
天道的叛逆啊。”
静江王疑惑道:“魏公公莫非是怀疑这朝中有不忠之人想颠覆朝政?”
“王爷可曾想过,白统领口中的那对夫妇若真的有嫌疑,又是怎样知晓白统领率侍卫军出城的?”魏公公道。
静江王示意左右内侍出门守候,随后道:“魏公公说得倒也在理,说来在上次大内办案时就抓住了天道安插在官府中的叛逆。不过那些人原先并非天道中人,且有些官员是被天道中人威胁才不得已而为之。说来去年捉拿天道贼人,活捉的确实太少,就那么零星几个,且根本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魏公公道:“这便是天道的狠毒之处啊,想来天道又是故技重施,在官府和那村寨中安插了叛逆,这才对王爷与统领们所为有所防范。若按天道于西北、东南两府发案来算,天道在此布置恐不止一年了,若此处已满布了天道眼线,就算统领们本事再大,我朝官军再多,想也无济于事啊。依老奴愚见,不如先让这府衙自查,敲山震虎,看看有无内鬼?”
“事关重大,本王要先与众位统领商讨,之后再做定夺。”静江王道。
魏公公道:“如此老奴先告退,还请王爷再思索思索。”说罢,魏公公便拜别静江王便出了后厅堂。静江王陷入思索当中,魏公公所言不无道理,若这府衙真有叛逆如峒寨一般,那前往峒寨查案的官军都会陷入险境。半晌,静江王传了左右侍卫前来交待了事宜后便也离开了后厅堂不提。
只说白杨与李德飞在县城打听了约莫一个时辰,顺着线索到了一家客店中——县城里的医馆不多,白、李二人分头打听之后便也知晓了那对夫妇曾在哪家医馆接生,随后顺藤摸瓜找到产婆,编了个探亲的谎话便套得了那产婆的话。只说那产婆见到二人未着官服只是一身素衣且都拎着些补品礼物,便也未有怀疑,说了两夫妻客住旅店。
客房的敲门声响,随后是一阵婴孩的啼哭,那妇人立马安抚其床榻旁的婴孩,隔门道:“来的是何人?”
白杨道:“大嫂,我是前日在路旁助你丈夫共同接生之人,打听你们夫妇还客住在城中,今日前来探望——”
闻得房门外传来的声音,那妇人道:“原是救民妇命的大人,恕民妇失礼之罪。民妇此刻不便开门相迎,不过拙夫想来快回来了,不如大人少时再来。”话音刚落,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