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眷恋？”狼锋细细咀嚼着源所说的话语，随即道：
“那么你又是谁？”
“我吗……”
眼前的‘源’似是眷恋，又像是追忆，双目毫无聚焦望着远处，喃喃道：
“叛徒…反贼…还是……克里曼斯？”
“克里曼斯！”
狼锋的眼睛缩成了针尖大小，不禁重复了一遍‘源’所说的名字，克里曼斯，那个间接导致最后一位兽王瓦伦陨落，纯血兽人传承断绝的纯血兽人叛徒，克里曼斯。
克里曼斯丝毫不惊讶狼锋的反应，反而带着回忆说道：
“说起来，狼锋，我们在很久就已经见过面了…”
“那地下溶洞中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兽王之子，而是你吧。”
克里曼斯诧异道：
“你已经知道了？”
狼锋自信一笑，喃喃道：
“我曾经在迷雾丛林问过一名灰翼矮人一个问题，他说以前也有兽人去过那里，但是在我见到你时，你的反应明显是第一次见到兽人，能进去那地方的，都是身怀纯血血脉的上古遗族，但是毫无例外，见到那些兽人的才是真正的兽王之子，而我见到的，已经是李代桃僵的克里曼斯，不是吗？”
“哈哈哈！狼锋，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克里曼斯忽然捧腹大笑，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忽然又收敛笑容对狼锋道：
“没错，我是趁着兽王之子出去繁衍血脉才设下埋伏，之后李代桃僵，那些家伙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进来，我自然会让迷失者阻拦，避免他们见到真正的兽王之子。”
克里曼斯又变得哀伤：
“可是没想到，即便找到了你这么个上好的熔炉，最终还是阴差阳错，只能接受源这个废物。”
“他以为有了亡灵之神的传承就能不畏死亡，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圈套，我早就把他的意识赶进了事先炼制好的傀儡，他的每次死亡都会给我的意识带来神性增长，相应的，损耗他的意识，终于，在和八臂娜伽的战斗之后，他的意识彻底灭绝，我也终于完全占据了这句身体……”
狼锋暗叹不已，原来，自从察城之后，所见到的源都是傀儡，他拥有源的一切，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失去自己的身体。
若是源意识完整，那么克里曼斯永远也无法真正占据源的身体，毕竟肉体和意识的联系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可是与克里曼斯不同，源有太多的牵绊和执念，最终才落了个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