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声号令,场中陡然一片安静。
“卢岩,你敢”季富成浑身冰冷,厉声喝道。
“你敢让我死,我为什么不敢让你死?”卢岩回转身,看着他冷冷说道,“我们之间不是只能你死我活吗?如果这次是我输了,你会留着我给你添恶心吗?”
季富成看着他,面如死灰。
“卢岩,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季月娥从人群中扑出来,“为什么我不如她,我哪里不如她…”
卢岩看了这女子一眼,嫌恶的皱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他似是自言自语,说吧转身便走,大手一挥。
“操守大人捉拿李贼奸细,季家通敌,负偶顽抗,令格杀勿论。”冰冷的宣告声响起。
旋即一片惊呼,凄厉惨叫,血的味道在寒冷的夜空中散开。
天色大明的时候,一份关于河东平乱的公文快马加鞭的送往平阳卫以及太原府等官衙,整个山西都震动了。
事关重大,且涉及多家大乡绅大商户,其中不乏各级文武官员之家眷亲友,除了负偶顽抗的河中季家合家当场被剿灭外,其他的都被移交到平阳卫三四会审,以待裁决。
当然此次由最初的民愤积压竟然变成了反贼暴动,还死了很多人,自然有不少官员提出了质疑,联想到前一段的风波,质疑卢岩借口清除异己,栽赃嫁祸。
但无奈卢岩随之送上的证据确凿,有抓获的李长三奸细,有几个大家族贩卖粮食给李贼的所有详情,甚至卢岩也不回避,详细的说了李长三的人是如何的接近自己,又开出了什么条件,并有书信为证。
唯一可惜的是那个亲自与他接触的李贼太狡猾,没有被抓住。
在这样的人证物证下,河东府的这次变乱就被定性为反贼作乱,那些参与的大家族大乡绅商户,在大出血后得以痛哭流涕的表明自己是被季家蒙蔽蛊惑才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逃过一死,但他们再不敢对卢岩有丝毫怨怼,这一次亲身经历的血腥之夜足以让他们终生噩梦。
这一次事件中卢岩分毫未伤,且一举拔出河东几大豪族,抄没的家产良田,足以让河东堡的军民欢呼雀跃衣食无忧。
“果然法度不可违啊。”卢岩看着王墨感叹道。
谋反是大罪,法不轻饶啊。
“很简单嘛,这世上的事说到底不就是比谁更占理嘛。”王墨笑道。
依旧一身羽扇纶巾的王墨面带浅笑,一副云淡风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