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老爷啊,你可不能这样啊,家里夫人少爷孩子们一大堆,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一家可都完了...”
走出屋子,外边围观的人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有什么稀奇的,这年头,做生意就是赌呢...”
“昨天进香河还跳进去一个呢,捞上来人都肿了...说是蓟州来的货商赔了钱...”
刘梅宝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没钱付房费了,快让他们搬出去...”这边老板嘱咐伙计,“不拘死哪里去,死在这里岂不是晦气...”
周良玉听见了走过去掏钱给这老板。
“他的房钱我来付,包括这些日子的吃喝。”他说道。
老板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接过钱,口中连称小公子大善人什么的。
“不过,老儿知道小公子心善,但治病不治命啊。”他又低声说道。
周良玉没有说话。
走出门,二人都觉得腿脚有千斤重。
周良玉发现刘梅宝又停下不走了,便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头。
“走吧。”他说道。
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刘梅宝被他一拍回过神,却转头又向内奔去,周良玉很是不解,忙跟上。
屋子里什么人进来什么人出去,这几人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低着头哭,一片愁云惨淡。
“只要过了太医局这一关,货肯定能运来是不是?”她忽的问道。
哭着的小厮和帐房闻言有些不解,抬头看她。
“是..就差这么几天,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帐房流泪道。
但命运这就是这样奇怪,就如同掉落悬崖,可以攀附的枝桠就在眼前,却就差那么一寸够不到,一寸得生,一寸得死。
“你们下去。”刘梅宝抿了抿嘴唇,对两个小厮说道。
小厮一怔,看帐房。
帐房也看着刘梅宝,心中闪过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他下意识的就摆摆手,小厮们退下了。
屋内被关上,割断了阳光,屋子里暗下来。
“我能给你弄些三七,让你们按时参加太医局的订货会。”刘梅宝看着帐房,低声说道。
“姑娘,真的买不到,京城周边我都跑了,除了那些被别的药商攥在手里的货,距离京城最近的,就是我们货船上那些….”帐房苦笑道。
“你别管了。”刘梅宝打断他,“三天之后,我给你足够的参加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