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必要逐一去辨认,连这次做东的魏凌天跟他都不熟,何况是其他的客人呢。
那个低着头满盘子乱扒拉的年轻人,看他的打扮土里土气,一看就是农村来的,看样子长这么大也许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大酒店来,还拿出他们农村人习惯的那一套也不为怪。
姚登云实在是气不过,他看向叶清河说道:“叶厂长,你这个徒孙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他不像种果园的,倒像是养猪的。”
虽然没有直接说刘富贵像只猪,但也是拐弯抹角在骂刘富贵。
叶清河焉能听不出姚登云是在骂人,但他一则不想多说话,二则不管怎么说姚登云也是个年轻人,他这个年龄的人怎么可能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去唇枪舌剑呢,所以他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就是嘛,”由轻雨也愤愤不平地说道,“魏总不要见怪,早知道桌上还有这种人我们绝对不会来参加宴会,这跟桌上放了一头猪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有失身份。”
埋头苦吃的刘富贵却是高过头顶伸出两个手指头,他满嘴的菜,说话口齿都不清:“唔唔,没错,我家是养着猪,不多,就两头,一头是从京城买来的公猪仔,另一头嘛,也是从京城买来的母猪仔。”
因为刘富贵的座次正对着姚登云和由轻雨,所以他举过头顶伸出俩手指头,正好是直指姚登云和由轻雨,加上他嘴里说养着两头猪,一公一母都是从京城买来的,明显就是在骂俩人是两头猪。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着骂他猪,姚登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别说是一个他看都不屑看的乡巴佬,就是在京城,那些豪门大佬也不会这样对他啊!他顿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个乡巴佬指桑骂槐地说什么呢?今晚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他当然没忘桌上还有比他尊贵太多的杜志远,扭头看向杜志远:“不好意思杜总,让您扫兴了,但是您应该能看得出来,这乡巴佬就是在说粗话,咱们都是文明人,桌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求魏凌天把刘富贵赶出去。
刘富贵头也不抬,依然故我地奋力吃菜,“你气死吧,谁让你心理这么阴暗呢,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养猪的,我就回答你说家里养着两头猪,一头是公猪,从京城买的,另一头是母猪,也是从京城买的,我是回答你的问话,你火什么火!”
一边说,刘富贵依然抬起手伸出俩手指,模仿刚才的动作,其实这小子就是故伎重演,故意再次骂一遍姚登云和由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