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很是怀疑自己还在桂宁,因为当时遇到自己的妹妹时,她所处的那个大院里面的老楼里面就是这种怪味,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廊里的白炽灯泡大约有零点零一瓦,那叫一个昏黄暗淡,灯泡表面上一层灰尘和油污,更让这点光亮显得像是幽冥鬼火,走廊的地上堆得满满的废旧物品,还有一些大白菜、蜂窝煤一类的生活用品。
各家各户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属于自家的地盘利用起来,让走廊中间仅仅能容得下人的一只脚,而且脚还不能太大了,要不然就放不下去。
刘山自从进来眉头就一直皱着,他也是没想到晓晓居然能住在这种地方,俩人一直走上三楼,彼此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这里也是那种公用的厕所和洗刷间,有几个端着盆子从里面走出来的妇女,看到有人进来,用很八卦的眼神彼此交流,眼神里满满的全是讥讽味道。
从这些妇女的眼神里,刘富贵和刘山就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那意思就是——这么年轻的人也是嫖客!
可以肯定的是,这楼里除了住着一些贫困的家庭户,其他的大概全是特殊服务从业者了。
因为他们还遇到三三两两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有的是浓妆艳抹的女孩,还有跟着的男人,男男女女一边往外走一边调笑,很大声肆无忌惮。
也有的是一间房门打开,一个男人出来,紧跟着从里面伸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和一只手,那只手朝着男人摆一摆,还挤挤眼做出一副媚态。
刘富贵是透视眼,很明显看到那女人之所以只伸出脑袋,是因为她什么都没穿,自以为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在门里面没人看到,殊不知被刘富贵看得明明白白。
到了一间屋子前面,看看门牌号,这应该就是芹芹住的地方了。
站在门前,刘山的表情十分复杂,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勇气举起手来敲门。
在村里的时候他知道晓晓被她妈逼良为娼,村里人谁到她家去光顾刘山都很清楚,虽然心痛,但是无可奈何。
晓晓到了城里都在干什么,刘山也知道,她自己也不避讳,但是现在真正面对她生活在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许这也是她工作的地方,刘山此时的心痛简直无法形容。
刘富贵不愿往里透视,他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从理论上说,晓晓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弟媳妇,所以他的心情也是很沉重,也是不愿面对那种事情,更不想亲眼看到什么。
刘山终于曲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