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德跟别人想的一样,峰极珠宝家大业大,有的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古玩,何必用赝品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谁知道呢?”刘富贵装模作样地说,“也许蓝珠玑想干票大的。近来听人风言风语说桂宁出现一个造假集团,以吉羊珠宝公司为基地,大肆贩卖假古董,制假工艺很先进,已经有很多商家和个人上当。”
“岂有此理!”作为一个资深的业内人士,一听到居然有这种事,燕修德很生气,“欺负别人都是睁眼瞎吗?你的意思是那个吉羊公司跟蓝家有关联?”
“好像听说吉羊珠宝幕后的老板就是蓝珠玑。”刘富贵同时又把二叔遭到吉羊珠宝的陷害,其实就是蓝珠玑在背后搞鬼的事跟燕修德说了。
然后刘富贵又说了蓝珠玑统一桂宁珠宝业的问题,桂宁市古玩市场现在已经就是他们蓝家一人的市场,为了统一市场好几家不听话的珠宝商家破人亡,那些听话的现在只能乖乖地被蓝家压榨。
燕修德纵然修养再深,现在也忍不住愤怒了:“想不到蓝家那后辈年纪轻轻如此心狠手辣,不行,我要让人调查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要是事实果真如此的话,我绝对不能在这里为坏人张目,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老头子上了年纪,想不到性格居然还很火爆,而且正义凛然,嫉恶如仇,让刘富贵很是敬重,觉得老头子可交。
“燕大爷您何必走呢,留下来也未必就是给他助威,权当看个笑话。”刘富贵说,“我发现今晚蓝家那些展品没几件真的,反正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到时候他们敢公开推介的话,我就给他戳穿。”
燕修德疑惑地说:“富贵,不是我不相信你,从道理上说,蓝珠玑手段这么毒辣,不过是急功近利,想一下子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提升他在家族里面的地位。蓝家有的是好东西,他何必用赝品自毁声誉呢?”
刘富贵道:“蓝珠玑今晚弄些假货展出,并且还请来媒体记者现场直播,扩大影响,我觉得很可能他的造假技术已经相当先进,他是欺负咱们这些人都是睁眼瞎,都看不破他的假货。只要把咱们这些明眼人全都骗过,那么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制假售假,那么还不是一本万利,财源滚滚,这应该是真正的急功近利!”
燕修德捻了捻银色的长胡子,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蓝珠玑和蒋大师匆匆来到后台,命人打开展示柜,把玛瑙天珠拿进来。
蒋大师的脸色不算好看,这还是他定力深,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