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这个本家说,“所长根本治不了他。据说有一回崔应军打了人,打得很厉害,钟所长把他抓了,还当场揍了他,想不到反而被他告着了,还领着很多人去派出所门口静坐请愿,这事闹得挺大,网上炒得沸沸扬扬。”
“后来呢?”刘富贵问。
“后来?现在不就是这样,崔应军对钟所长也有点忌讳,钟所长也对他无可奈何。”
另一个本家说:“反正这次我们报了警,估计也是拿他没办法。”
派出所接到报警,说有人被打,警察一看又是跟崔应军有关,谁也不愿意出警,因为到了那里根本对他无可奈何,还会被崔应军骂一顿。
这家伙就是块滚刀肉,生死不怕,长得又高又大像个凶神似的,这些基层警察还怕把他惹急了发飙,连警察都打!
钟焘只好亲自带队去找崔应军。
崔应军垄断酒水,开着镇上最大的批发超市,他很有钱,住的是二层小楼,家里装修得也很土豪。
警察到他家的时候,他正跟几个人在家打麻将,身边还依偎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给端茶倒水,钟焘认得这个女孩是镇上东方发廊的洗头妹。
看到警察进来,崔应军连头都不抬,照样打他的麻将。
当钟焘说明来意,他“啪”一下拍出一颗麻将:“四条!不管我事,当时我确实跟翻斗堵住了,可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打电话叫人,打人的我不认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钟焘说。
“信不信由你!”崔应军又抓一颗麻将,闭上眼在手里摸了摸,“有本事你可以去拉我的电话单子,看看事发当时我有没有往外打电话,要想告我就得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赶紧滚蛋。”
钟焘气得脸色铁青,可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一看警察都往外走,崔应军手里捻着一颗麻将叫道:“喂我说姓钟的,我知道你一直憋着气想把老子弄进去,可是老子又不犯事,以后别有事没事往老子这里跑,穿一身狗皮看着就晦气!”
说着,崔应军扭头往外“噗”一下吐了一口浓痰,“呸!”
报警的是温泉村的刘姓村民,而且钟焘知道被打的司机是给刘富贵送沙子的,从崔应军家出来,钟焘给刘富贵打了个电话,很歉意地表示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崔应军怎么样。
“我会尽力去查,只要能把打人的找到就好了。”钟焘说。
“好的钟哥,万幸的是人没事,慢慢查吧,早晚能把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