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服侍过人的箫景煜,发挥了无师自通般的耐性与细致,他不厌其烦的替宋安好擦拭身体,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自己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宋安好滚烫的身体才慢慢的降下温来。
虽然宋安好还在发热,但已经好了许多,箫景煜打算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待天亮了再传太医来替她把脉。于是,便细心的替她将被子掖好,然后拿着毛巾转身走到桌边。
等他将毛巾放进铜盆中,再转身察看时,却发现睡梦中的宋安好胡乱的挥舞着胳膊,还自言自语的嘟噜。
“怎么了?”箫景煜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心中便是一紧,疾步走回床边,心疼的问:“是不是很难受?”
可惜,宋安好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嘟噜了两句,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看来,刚刚是在做梦了。可是,即使在睡梦中,她都会露出如此紧张不安的神情,想必十分难受吧?
箫景煜看着宋安好睡着还皱着的秀眉,更加的心疼。
他低眸看着宋安好,不知不觉看出了神,在渠县的这两个月,他经历了无数的困难与挫折,可没有一次沮丧过,更没有放弃过,因为他一心想着尽快解决,能早日回京见她。
见那个让他离京千里,朝思暮想的人。
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宋安好,好像要将这段日子的亏欠全部看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回神,发现宋安好的胳膊还搭在被子外面,于是箭步向前,轻轻的将被子替她重新掖好。
就在这时,挂在她脖颈间的那块云纹玉佩突然晃了一下,箫景煜的视线转在宋安好细致的肌肤、干净的锁骨上滑过,落在了那块云纹玉佩上。
她如今大病,这么重的一块玉压在胸口,想必闷得慌吧?
箫景煜这样想着,便伸出一只手拿起玉佩,另一只手绕到宋安好的脖子后面,打算暂时将这块玉佩取下来。
谁知,他的手指才堪堪触碰到玉佩,那没有完全拿起来,原本昏睡的宋安好却猛地伸手,突然按向自己的心口,准确的按在了玉佩上,也按在了他的手上。
箫景煜暗自吃惊,细细查看,发现她并没有醒转,依然在睡梦中。
那,可能又梦到了什么,才会作出下意识的举动吧。
箫景煜没有多想,准备将玉佩暂时取下,可是没想到,他手指才动了一下,宋安好那只按在玉佩上的手突然增大了力气,死死的按住玉佩,不让他取下来。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