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离开了御书房,便直接去了华清宫。
皇贵妃气得歪在贵妃榻上,闭着眼睛由小宫女给她按摩太阳穴。
冷秋正指挥两个人收拾满地的破碎的瓷片。
萧景睿轻车熟路的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脚步不由加快:“母妃可是不舒服?”
听到声音,所有人往门口望去,这才看见他边说话边走了进来。
皇贵妃惊讶的坐了起来:“睿儿!”
冷秋与小宫女们连忙行礼:“殿下!”
萧景睿快步走过去,在贵妃榻站定,正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对其余人挥了挥袖:“你们先退下。”
冷清应是,领着小宫女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关好了大门。
“睿儿,渠县的事你听说了吗?”甫一见面,皇贵妃便愤愤说出了心中所想,可见其心多么迫切:“皇上竟然派老三去做什么赈灾大使,真是气死本宫了!如果没有南山别苑的事,本该是你去的!”
“母妃快消消气,儿臣听闻您又头痛了,这才赶过来看望您。要是白白惹得您更头痛,那儿臣岂不是白来了?”萧景睿见皇贵妃面色不好,温和的劝慰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正色道:“母妃的头痛治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没有痊愈?”
皇贵妃见他心疼自己,心中不禁欣慰,可又不想他太过担心,于是坐直了身子,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其实没那么厉害,本宫只是为了让皇上内疚,才故意装作旧疾复发。”
萧景睿想到皇帝在御书房说的话,不由眼睛一亮:“那昨晚,父皇他……”
皇贵妃明白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完,便点头笑了起来:“皇上昨晚就歇在华清宫。”
“既然如此,儿臣也就放心了。”先前的忧虑一扫而空,萧景睿面上又浮现惯有的温润笑意:“只要父皇还念旧情,儿臣在他面前就不必举步维艰了。”
“可是,赈灾一事……”
“渠县赈灾只是小事,就算父皇不派老三去,也不一定会派儿臣去。这件事母妃就不必挂在心上了。”萧景睿宽慰着皇贵妃,温和的眼眸中突然闪现意味深长的神色:“其实,老三成了赈灾大使,真正有威胁的是太子。”
“此话怎讲?”皇贵妃满脸惊愕,一时无法领会。
“南山别苑之案,儿臣虽受了处罚,可上至皇帝,下至朝臣,他们都清楚我只是被牵连了而已。真正犯错的人太子,皇上真正想处罚的也是太子。如果太子能争取到这个差使,说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