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摩挲着玉瓶,将药箱合住,走回床边。
倒出两粒药丸给游医服下。
过了有一会儿,他却没有更多的好转,依旧有气无力,眼皮子耷拉着,病弱气十足。
云迢有点心疼。
她忽然心头一动:“不如我们走旱路?”
游医眉头微皱,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声音极轻:“已经在水上,如何走旱路。”
“这个你不必管。”云迢碰了碰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这就更坚定了她的想法:“想走吗?”
游医抿了抿唇,到底是承受不住晕船的折磨。
微红着耳朵,缓缓点头:“想。”
想就对了。
云迢看了看四周:“有纸笔吗?”
片刻后,她提着笔杆,在白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
拽下腰上的玉佩,将白纸压在桌上。
便小心翼翼的将游医扶起,对他扬唇一笑:“走吧。”
走出船舱,来到甲板,只有零星几个站在船头看风景。
云迢没有在意别人的视线。
她左手握住游医的腰,盈盈一笑:“抓好了。”
下一刻,她脚下轻轻一点,就如一只孤雁,直冲天际。
游医还没反应过来,就身体悬空。
抬头是湛湛青天,脚下是滔滔大江。
游医的脸肉眼可见的又白了一些。
云迢小心脏颤了一下:“你不会还恐高吧?”
游医瞥了她一眼,神色复杂:“没有。”
“没有就好。”云迢松了口气。
身体缓缓下降,脚尖又在水面上一点,再度飞起。
游医抿着唇,忍不住侧头瞥了她一眼。
他不恐高。
就是对这样被人带着飞的经历有点惊奇。
他的轻功是极好的。
若不是晕船,怎么会需要人带着飞,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体验。
这种感觉……还不错。
漫漫大江仿佛没有边际。
云迢用的实际上是黑气带来的力量。
还没看到岸边,就有些后续不足。
她有些高估自己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云迢吹了个口哨,悠扬绵长,在空旷的江上远远传出去。
游医有些不解。
“你这是在做什么?”
“秘密。”云迢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