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什么貌美的男妖精了。
云迢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开门,斜靠在门扉上:“王爷这么晚来,有事?”
目光有些挑剔的在男人身上打量。
就说这在外貌身材来讲,摄政王正好满足条件。
他要真是男妖精就好了。
她打量迟奕的同时,迟奕也在打量她。
兴许是时间太晚,又有些乏,她也懒得伪装,漫不经心的模样,有几分慵懒,偶尔流转的目光,有一丝令人忌惮的危险,但又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总之和他们前几次见面,她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
还是这样好看些。
月色下,迟奕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本王能进去吗?”
这句话很有歧义!
尤其对刚看过话本的云迢而言。
就像是某种暗示。
云迢瞬间站直,眉眼弯弯:“当然可以,王爷请进。”
把婢子们遣出去,云迢有些殷勤的请人坐下,又倒茶倒水的,迟奕喝的时候,她就托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双黑漆漆的眸,在夜间从猫瞳进化成了猎豹的瞳,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
迟奕可疑的顿了一下。
他侧眸,和云迢一般漆黑的眸黑寂无光:“看够了吗?”
一本正经的口吻,死气沉沉的脸色,这句本该很苏的话,硬是给他说成了念悼文一样的口吻。
云迢:……
她瞎了。
怎么把这种人看成个男妖精?
男妖精知道了得委屈的哭死。
云迢假笑:“看够了。”
她坐正——本尊反正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
感觉看一下就进棺材。
迟奕:……
他怎么好像被嫌弃了?
沉默片刻,他才说起今天的正事:“本王得了一个女课的名额,你可想去?”
女课?
云迢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才找到一些关于女课的只言片语。
所谓女课,便是女子所上的私塾,是由皇家牵头开办,上课的也都是当世才女。
但名额甚少,只有四品官员以上的嫡系小姐才有资格去女课进学,有资格还不一定能进。
总之能在女课进学的,都是众人公认的世家贵女,一女出嫁百家求,所以这女课,便是世家贵女们争破了头都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