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
那尖酸刻薄的语气,也不知道在指桑骂槐……谁。
云迢不着痕迹看了眼某人。
谁知一直垂眸的男人忽然抬眸,与她视线相撞,那一双眸幽蓝似海,深不可测。
云迢愣了一下。
这男人生的可真好看。
因为刚才一直垂着眸,这才算是看到了正脸。
甫一看,便惊艳到了。
五官自不必说,挑了最好的形来长的,处处精致搭在一起,像个精雕细刻又浑然天成的玉件。
肤色冷白,唇色不浓不淡,却莫名的透着一股矜持的妖气,让人……把持不住。
比如她。
身上最浓重的一比是那眉,墨色层染,一笔勾成,斜飞入鬓,写意风流。
啧,美啊。
她词穷,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
也许她的目光太直接,那人眼尾一挑,似笑非笑,不等云迢害臊,便直接移开。
“时间不早,我就先告辞了。”
他起身,长腿笔直,向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叶传升点头示意,便要往外走。
身后青年拿起一旁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跟上。
叶传升吃了一惊:“五弟才刚来一会儿怎么就走?”
他忍不住责备的看了叶夫人一眼。
怕不是她刚才那句话把人惹恼了吧?
“本就是为了看侄儿,现在人也看了,好端端的。”
没死没残,手脚健全,没有破相,更没掉肉。
云迢莫名就从他那眼神口气里读出点失望和遗憾来。
他勾了勾唇:“自然是该走了,大哥大嫂,你们自便。”
说完不给人挽留的机会,就旁若无人的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云迢的错觉,总感觉他从身边经过时停顿了一下,眼神怪怪的。
这人行动如风,手底下人也一个风格。
眨眼的功夫,过道上的黑衣保镖就撤了个干净。
感觉一下子空了好多。
叶家小辈们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坐在一起头碰头聊天,表情——劫后余生。
这么可怕?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啊?
胳膊被狠扯了一下,叶夫人皱着眉:“夏夏,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不让林嫂告诉你早点过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云迢胳膊一痛才想起一桩事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