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可是却从内而外散发着忧郁的气息。
那种好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寂感将他萦绕。
花莯垂眸,漆黑的眼睫纤长,喉咙一阵发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只有对着他,才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情绪。
花莯尽量小心的措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乖乖的,等你的眼睛好了……”
雾静默了片刻后,才慢慢的开口:“不能沾酒。”
花莯愣了一下,随即眸光柔和下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喝酒的。”
吃了这个药,不能沾酒,不然药会失效。
即使在生气,他也不会忘记提醒她。
只是说了那四个字之后,雾又不吭声了。
花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才艰难的说出了那几个字:“那,我走了。”
雾微微垂着头,黑发掠过了白绸,他的唇色浅的像花瓣,没有再吭声。
花莯拿起那件黑色的外套,走到门口时,少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没有动过,笔直又倔强。
不想让自己再心软,最后看了少年一眼,花莯决然的推开门离开了。
大门轻轻被带上,室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雾独身坐在桌前。
整个房间太过安静,连一丝的杂音都没有。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却循着刚才她离开的方位,就这样傻傻的坐了好久。
——
回到容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花莯回了一趟房间,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把包往椅子上一丢,摘下那只口罩,到镜子前去看了一眼。
脸颊上原本是浅粉色的胎记,加深了几分,变成了绯色。
如同盛放的玫瑰,红的有些耀眼。
原本是人间绝色的一张脸,因为这个碍眼的东西,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花莯眼尾微微一挑,对她自己的这个死样子相当满意。
有时候一张漂亮的脸蛋带来的不是便利,而是危险。
她不能再把自己置身在危险当中。
要是被那个人找到……
花莯指尖一顿,盯着脸上的那个胎记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口罩戴上。
想到今天早上,卫风说容玖找她。
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身为一个暗卫,她罔顾雇主的要求,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