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媳婷玉正在家操持家务,听到公爹呼叫声音,跑去灶房看了一下,见得公公正躺椅子上,嘴内淌着口水,见了婷玉,心下欢喜,用尽了力气,叙说刚才梦中之事:“二位神仙侍立二旁,执意劝我喝凉水。这天寒地冻,又因气衰血亏,直教我喝了几碗,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惊吓过来。”话罢。歇气好久,回神过来,对小儿媳婷玉说了:“想吃点的面条。”眼内有乞求之意。儿媳听得公爹之意,只因确实无法,馋忍过度才张口索要,平日这话从没说过,老迈病缠之躯且自食其力,不图妻儿子女在旁照顾,一直分吃分住,自料寝食之事。妻子刘氏为阶级斗争之事,欲言早与其分开久矣。只因当初执意不听刘氏之言为理,决意闹分居,独自把维卓分开住,维卓老来体弱,又有病在身,知不久于人世,只顾自已享受之事,女儿孝顺回来的食物,单独而吃,再不顾及家庭之事。二方面相说,各凭其理,各执其言。今日不知怎的说起这个话来。婷玉想起公公往事,心里只有敬佩之情,一贯尊重有加,回想当年:只听得公爹说话嘻言笑语,轻声软语,如同夏日微风佛面透心凉爽的感觉,似陈年甜酒,蜜甜于口而迷醉于心,不知不觉让人接纳与听从。儿媳自从进入这个大家庭,丈夫继珀只懂粗略工夫,不懂女儿家常之事。时常惹怒生气之事,又不得安扶女儿家心思,和经营打理夫妻生活料理。言语行事只知冲来冲去,闯过头来也不知悔改。因而时常因一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二人正值年少,又当火爆脾气,争吵一触即发之势。这时,公爹常安抚儿媳之心,常声训斥儿子断珀不是,一架下来,因公爹相护其短,婷玉常感到安心舒意,寻到了家庭温暖感觉。心思间,婷玉出了门。一路直奔而走,帮公爹寻面条去了。
这月天,青黄不接之际,家里哪来的面条,只得从邻家相熟合识的人处借点。从东家里到西家舍,转了好几个地方,幸得公爹之运,借得挂面回来。听得婷玉回屋的脚步声音,公公维卓好生欢喜。强打起精神,说了几句话来,托于心腹之语:“婷玉啊,公爹在世已是不久的人啦,留下一个烂摊子交手于你,接手的是一个棘手、烫手的山芋;一个如山势重托之帽。早想一辈子辛勤之事,后来不料朝道变更,一朝心酸事来,交托你靠得住,没曾料想世道几经变故,小人从中做梗。一生心血换来一场空,不得其所,还得其反。哪曾想到啊。我那个儿子继珀,牛倔脾气,说话没高低之分,人情面前不懂得利害分寸,不懂见面三分脸色,话头转锋言下语,不必闲听其口头禅。只当耳边风吹过,不可听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