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哪个不知道?要说别的汉子有钱坏了良心在外面胡搞我信,要说满囤,那不是胡咧咧么!”
见几个搭腔的汉子都是向着林宝珠两口子说话,刚刚嚼是非的几个妇人心里可就老大不乐意了,当即大长脸就一耷拉,拉的跟个驴脸一样,嗤笑一声道:“那谁知道啊,早些年张老汉瞧着也挺人模人样的,不一样丢下媳妇跟孩子跟个小皮娘快活去了么?没准啊,这就是应了那句话,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话一落,几个跟她一气儿的妇人可就附和起来,那模样活似是亲眼瞧见了张满囤的风流韵事似的
外面流言蜚语的满天飞的时候,张家这会儿是一派诡异的安静,屋里只有女人低声哭泣,余下的一声不吭。张满囤是心里正复杂着呢,到底是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怨恨有,心疼也有。这种感觉,让他厌恶,像是要迫的他揍人才好。
“张月娘,当初是你抛弃娘跟我,现在你又有什么脸说你受了多少苦?”张满囤冷着脸,黝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瞧不出喜怒。可靠得近的林宝珠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平跟愤恨,看着自家男人沉着的脸,再联想到两个人的对话,她自然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说实在的,之前她对张月娘还有几分心疼跟好感,毕竟一个女人为了家里牺牲了婚姻,的确是悲哀的也是值得同情的。可如今见她泪眼涟涟的只是一味诉苦,她倒是生不出多少怜惜了。
说实在的,若是真的心疼兄弟,又怎会一见面只是一味诉苦,而从没想到过问一句兄弟这些年过得怎样?甚至看到她这个弟媳,都没想着问问弟弟何时娶亲的。但凡是个心里念着娘家的,又怎会这般表现?
不过她到底是满囤媳妇,在没看明白,且自家男人没表态开口之前,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
想到这里,林宝珠的神情也就不冷不淡了,左右这事儿不适合她插手,她只管先看着就是了。
“满囤。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能那么匆匆出嫁?要不是没有娘家撑腰,我能受那么多苦?当初刚成亲时候,我怕你跟娘挨饿,偷偷往回拿粮食,被婆婆看到差点搓磨死。后来爹又去找寻了好几回,哪一次不是把我的脸往地下踩?大冬天的还坐着月子我就得出门洗衣做饭,那时候我何尝不想直接一头撞死?当时你们呢?你们哪个管我的死活了?”许是被张满囤阴冷的表情伤到了,又或许是压抑了太多年,这会儿见到本该是靠山的亲弟弟突然爆发出来了,张月娘原本对家里的那点愧疚全然变成了愤恨,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