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凑在一块唠闲话的都是跟田大娘几个脾气相投的,如今跟林宝珠相处下来,也觉得这孩子是个好的,最起码不祸害人。所以说起来也不像最早时候那般忌讳着了。
刚开始大伙儿不过是说点哪家的鸡被咬了,或是谁家又逮住了黄鼠狼。直到有婶子提起张二宝要娶二房,着话锋才转到了那些事儿上。
“可不就是说的啊,也亏得满囤两口子分出来的早,不然少不得也会跟着被人戳脊梁骨。”
“我跟你们说吧,前些日子去镇上碰上杜寡/妇去医馆,瞧那走道的模样像是有了。赵二宝媳妇不是伤了身子么,指不定就怀不了了呢。”见大伙儿都觉得张老汉老两口想不开,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怎的被迷糊住了,边上的媳妇才压低声音呸了一声说道,“赵二宝媳妇还真是个命苦的,就这样了还跟着张罗着拆洗被褥呢。”
说起里面的事儿来,大伙儿可就忍不住咋舌了。颇有点原来如此的感觉,不过一个个面上却都满是不屑跟厌恶。
“以后可得远着点那边,万一哪天家里的儿子媳妇被霍霍起来,可是了不得的。”
这话一出,周围坐着搓麻或是纳鞋底的人就心有余悸得点头跟着应声了。而林宝珠则对张老汉一家的作为嗤之以鼻了,要知道当初杜家跟杨家找来时候,不仅把张二宝打了个半死,可是还跟刘氏干了一架。没想到还没过俩月呢,居然都要做亲家了,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那边的事儿到底不妨碍他们,所以林宝珠也不过是听了两耳朵,并没有搭腔更没有细问。
进了四月,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而修好了地的张满囤,也去镇上寻了个走镖的活计。刚开始林宝珠还担心他有危险,毕竟前世电视剧diànyǐng里,每每有镖局护送东西,都会碰上土匪或是shārén越货的事儿。可后来见他往来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又问清楚只是押送一些算不得多值钱的货物,这才放心下来。
家里只她一个人了,而院子里的菜地也在那个汉子临走前种上了,蕨根粉的淀粉也给滤出来晒干备用了。所以她的日子可是轻松了不少,有时候去寻人串门子回来,还有空闲坐在院子里发会儿楞。
日子细水长流的过着,转眼间就快到四月底了。家里的小鸡跟鸭崽子如今也都长大了不少,平日里除了吃些野菜碎末,也会自个扒拉着刨虫子吃了,甚至有时候还会祸害林宝珠细心看护的菜园子呢。
这几天她日日都会去瞧一瞧后山窝里的茶树,瞧着再过些时日就该采摘了。又想起张满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