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
丁果果伸手一一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破烂的风车,一窜用琥珀包裹了的变了色的糖葫芦,一个头尾分身的布老虎,一堆用纸张包着的彩色碎蛋壳,几小段用帕子包着的紫玉,看得出原本应该的个紫玉镯子。
在这些东西的下面,还放着一叠折好的宣纸,和一副卷好的画。
她拿出那幅画展开。
这是一副山水人物水墨画,一袭白衣的少年立在湖边望着黛色远山。少年的衣袖,发丝随风飞舞,在他的发上,肩头,脚下落满了淡色的花瓣。
在画的左首题着一首诗。
“完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立在一旁的也柯蓝轻声的念了出来。
“真没想到那安乐王还有此等才华。“他由衷赞叹道。
这是晏殊的完溪沙,可不是那安乐王作的。
丁果果微微一笑,把画放到旁边,又去拿那一叠宣纸,展开看了起来。
五月十二,晴。
眼前是繁花似锦的仲夏,心底却是冰凉寂静的一地白雪,只应我已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你。我不得不自欺,只要时间过去长了,自然就能忘记你。
五月二十,雨。
夜未央,此恨绵长。
我睡在你曾经常睡的贵妃榻上,廊间细雨簌簌。忆起曾冒着瓢泼大雨去寻你下棋,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其实只是借口,我怕你又会不告而别。
六月三十,晴。
我命福顺翻出你的嫁衣,抱着睡了一夜又一夜。在失去你的一个月又二十四天,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你早已深入骨髓。
你眼底的那一抹漫不经心,你笑起来时微扬的唇角,你捉弄人时的俏皮模样,如今思来,都是那般让我心动。
七月十六,雨。
细雨如丝的夜,我手执伞徘徊在花园小径。这条路,有着你的足迹。我思念你日盛,我悔恨放你离开。
可,我又能如何?大仇未报,他又怎会放我逍遥!
十一月三,雪。
我在门前堆了一个雪人,是你的模样。我记得,那次同你争吵,我伤口裂开失血过多,差点回不来。也是那个时候,你才对我放下了戒心。
我也知道,当年在雪国的时候,你就在帐外。我知伤你很深,可我若不那么做,他会直接取走你的性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