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一扬手,那金簪便从她的脸颊边飞过,钉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明天,我再来看你。“他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丁果果便瘫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滴在她身下的大红色被褥上。“宁儿。。。“她双手捂住脸,放声哭了出来。她好恨,真的好恨!恨她自己!宁儿在受苦的时候,她却在跟南宫璃谈情说爱!那么多可疑的地方,她却视而不见!她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才会爱上南宫璃!
“呃。。。”她翻身趴到床边呕了起来。她一天都没吃过东西,吐出来的是一大片血迹。
“哈哈。。。”看着地上的一团黑色淤血,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怒火攻心,她旧病复发了!
她又是哭又是笑,抬眼看着满屋子的红色,想起宁儿浑身血迹,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的样子。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又伏在床边呕了起来。
兹的一声,房内点着的喜烛爆出了一个烛花,惊醒了失去意识趴在床边的丁果果。她睁开眼,挣扎着爬了起来。
泪已干,心已死。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疼。她抬手揪住心脏部位的衣服,扭身望向墙上。她挪过去,拔下钉在墙上的金簪,狠狠的刺在右臂上。
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染湿了她身上的大红霞帔。
拔出,刺下。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忽略心里的疼。再拔出,再刺下,她呆滞得做着重复的自虐行为。直到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你要是敢死!我让丁宁全家给你陪葬!”
迷糊中,似乎听到南宫璃的怒吼。丁果果在心里苦笑一声,死也不让吗?他可真是霸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丁果果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人一愣。他怎么会坐在这里?
福顺见她醒来,把放在膝头的木盒放到她手边,起身走到门口,却又顿住脚,扭头看着她,轻声道,“其实主子也没想到东方太子会去劫人。您徒弟的死,是意外。主子是一念之差,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您不要恨主子。”他说到这里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主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没人教过主子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主子所遭遇的教会他的,都是以强硬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您可能没发现,主子的侍妾每个长得都跟您有几分相似。主子那么喜欢银色,也是因为您当年穿了件银色衣服的关系。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离您进一些。”他说完,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