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现在舆论已经一边倒了!岛上的事情铁定会暴露在司法程序下。我们在岛上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查的一清二楚,和那位合作的事情也有可能……”
“李司长”沈峰打断了李科易的话语。
“李司长”三个字一出,李科易便预感到了一分不祥。
沈峰掐灭手中的香烟,眼中的怒火也随之熄灭。取而代之,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上位者的傲慢与无情随之而来。
沈峰说:“岛上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情,这些文件的内容原本涉及极密,我也无权知晓。李司长的职务范围不在我的管辖中,您负责监管审核的部分出现如此错误,自然是要一力承担相应责任的。至于你与谁合作,那是你的选择,与老夫又有什么关系?”
“沈老!”
沈峰壁虎断尾的选择,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李科易。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沈峰的面前。“沈老,我在您这里鞠躬尽瘁,您不能这时候不管我啊!您儿子和露纳兰财团的合作还是我……”
“李司长说笑了。我儿子与露纳兰财团何时有过合作?倒是你的弟弟,与几家财团签订了不少不平等合同吧。”沈峰做事周全。李科易是他的得力干将。可李科易一旦出事,他立刻就能将李科易一脚踢开,待遇还不如他养的一条狗!
既然要断尾求生,又怎么会拖泥带水?沈峰重新燃起一直香烟,说:“李司长,你若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儿子的毕业典礼,我会送他母亲亲自过去。”
“沈老,你……”李科易面如死灰。他儿子在国外读书。沈峰的弦外之音,就是他如果配合,他的家人便能在国外安全地了却余生,可如若他说错了话,他儿子和他妻子可就要为他陪葬了。
“我知道了。”李科易走出沈峰的办公室。十几年的打拼一瞬之间化为泡影。风光无限到一败涂地,不过是眨眼之间。他犹如丢了魂一般,长长的走廊中似是悬空的吊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尽头。
等候多时的苏杏站在李科易面前,将这个失却体面的丧家犬带到了楼下。没有刺耳的鸣笛也没有晃眼的灯光,只有一辆白色的轿车。
这一刻的安静,算是他们的仁慈,为李科易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身穿制服的男人搀住双眼空洞的李科易,把他带上了车。苏杏说:“保护好。路上注意戒备,别让他死了。”
沈峰坐在办公室中,香烟一根又一根地抽着。司山监狱是他精心打造多年的大本营,李科易也跟在身边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