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他又匆匆出去。接着,少奶也回她的娘家去。所以在傍黑的时候,少爷又不在家。”
“你可知道那时候你主人往哪里去了?”
“知道的。太太早一天说过,昨晚上少爷要到四牌楼的钱家去吃喜酒。他出去时穿的也是新衣裳。”
“但你主人晚上回来时,你可知道他是不是真正吃过喜酒?”
“是,他确实喝过酒。因为他叮嘱我把前后门关好的时候,我还觉得他的嘴里酒气直冲人脑门。”
聂小蛮停了一停,说道:“好了。现在你好好地看守大门。假如有别的事回头再问你。”
聂小蛮走出门房的时候,江知事便挺挺腰走上去点头招呼。看来这胖子分明认为他发现的足印在全案上占着重要的地位,故而急不可耐地要把他所发现的重大功劳禀告聂小蛮。
不过事不凑巧。这时候佟南箫正也从里面匆匆出来。他一见聂小蛮,便抢先开口说起话来。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佟南箫大江知事的可远不止一级。江知事只好知趣地退在一旁,暗气暗憋。
原来佟南箫已问过死者的母亲,据说忆安的朋友很多,但基本没什么冤家,若要更详细的信息,可去问忆安的其它的朋友。关于纳妾的事,虽然谈过一回,不过因为他的妻舅做过知县老爷的冯轻鸿的反对和他的夫人冯婧宸的阻挡,没有娶成。
昨晚发案以后,张母和卫蔚泽到了楼上,都吓得什么似的,各自归房,直到老十三领了冯婧宸回来,母女俩才同闻婆子下楼。至于铁箱内的银钱数目,他母亲完全不知道。因为忆安的嗣父卫望轩在临死时的时候,除了卫母的一部分养老钱以外,已将遗产平均分给兄妹两个。所以卫忆安分内的财产,只有他一个人掌管,家中人都不知道底细。
聂小蛮听佟南箫说完,叹道:“那么,银钱的数目在这里是问不出的了。”
苏景墨此时倒并不是有意和江知事争先表功,但谈话的内容已关涉到自己的任务,便再度剥夺了江知事的发言机会。
景墨插口说:“这个我知道。至少是一千五百两。”
江知事不免向景墨翻起了白眼,连佟南箫也抬起他诧异的目光,朝着景墨呆瞧过来。
聂小蛮当即问道:“景墨,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证迹?”
“是的。我找到了一张钱庄票据。他昨天在元享钱庄里提出了一千五百两。”
景墨于是就将在书桌抽屉里得到的票据和画像并信笺等物,都拿出来给聂小蛮和佟南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