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的手指上可有什么血渍?”
“没有。我的手指很洁净。”
“那么,你瞧。这两粒钮子上还染着些细微血迹。但这血迹不是直接沾染的,是间接从手指上转染上去的。不过这痕迹很细小,必须用了放大镜才能看见。”
聂小蛮站起身来,似乎是把观看的位置让给佟南箫。佟南箫走过去,也俯身下去观察,这样过了一会儿他仰起身子,点点头。
佟南箫说:“果然如此。由此可见凶手行凶以后,曾经动过死者的衣钮。”
聂小蛮沉吟了一下,应道:“不错。你姑且在半臂袋里摸一摸,可还有什么东西。我看那人之所以要解开衣钮,多半是为了要在死者身上搜索什么东西。”
佟南箫解开了半臂的钮子,伸手到袋里去摸索,这样过了一会儿,他摸出一只式样玲珑的小鼻烟壶和一把钥匙。他又向夹袍袋中摸了摸,却只有一块白巾和一只苏绣的香囊。
聂小蛮将鼻烟壶接过,开了轻轻闻了闻,说:“嗯,应该只是普通的鼻烟。……这钥匙是什么地方的?”他的目光不住向房间的四周找寻着。
江知事说:“唔,那边窗口不是有一只铁箱吗?这钥匙莫非就是铁箱上的?”说着他向一个窗口指了指。
聂小蛮正也向着铁箱走去,一边走,一边应道:“也许是的。姑且试开一下子。”他就将钥匙捅进铁箱的锁孔中去,果然相配。他把箱门旋开,向箱中瞧了瞧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然后又是一脸的失望。
“铁箱里是空的。”小蛮又低头想想,接着说道:“虽然是空的,这情况也可以给我们一项启示。”
佟南箫问道:“什么启示?莫非聂大人以为凶手的目的就为了图财?”
聂小蛮说:“我们姑且不必说定凶手的目的是谋财,但至少总有过盗窃的举动。”
江知事似乎又按耐不住,急急地说道:“假如财物算不得是凶手的主要目的,那么那人怀着什么目的才来行凶?”
聂小蛮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又重新回到铁箱面前观察起来。佟南箫站在旁边,向江知事眨了一个白眼,沉默不响。那江知事只是个吏员,自然得罪不起两位大人,只好自认没趣。
景墨乘机向房间中四得观察。这书房和刚才的堂屋大小和位置都相同,不过堂屋居客室之西,书房居客室之东。朝南向花圃的一面,有两个一样窗口。在第一个窗口和那通客室的一扇门之间,就是那尸体横陈的地方。那铁箱放在靠壁第一扇窗和第二扇窗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