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紧张的情绪就又开始蔓延,问道:“你为什么通知冯子舟和郝守备?莫非你就准备今晚就把他们拿了?”
聂小蛮一脸十分平淡的样子,答道:“不错。不过这还是后一步了。眼前我只想用他们做一个见证而已。”
“什么?见证?那么现在我们要往哪里去?你准备要做什么?”
“我们往润身坊去,是时候和涉案中人谈一谈了。刚才那位李师爷既然还专门派人来与我们打过招呼,我也不能不通知他。我算着时间的话,此刻他也正要到尚家去吃晚饭呢。”
景墨心想这件事的秘密虽已大部分已经被小蛮掌握,但要达到最后的谢幕,似乎还得度过一重难关。毕竟有那李师爷敢来包办着这件事,自己和小蛮应付起来自然不能不特别审慎。
“聂小蛮,你此刻既要去和李得阁交手,可是千万要小心些。我总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老奸巨猾之辈。”
“那是自然,这点我也一直有所考虑。”小蛮说着目光有些发呆,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大脑的热身。
景墨道:“据我来看,你虽然已经证实了棺材中应该是个无头的尸体,但就我们的掌握的证据来说,在我看来还不算得如何稳固。因为我们对于对方还没有得到切实的犯罪证据。”
聂小蛮把头缓缓地转过来,瞧着景墨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这话有什么意思?人证方面,眼前虽还没有落实,但物证方面……”
景墨禁不住插口反问:“你的物证,是不是说那颗人头?”
聂小蛮目光仍毫不眨动地注视在景墨的脸上。
“不错,你是怎么看的?”
“哎,我觉得这颗头才是一个最危险的东西!”
“为什么?”
“你想想看。这颗头现在什么人手里?这东西我们并不是从他们那边搜查出来的证据,万一他们反咬一口,我们岂不糟糕?而且这头的发现过程十分蹊跷和诡诞,我一直非常怀疑这里面可能有诈。”
聂小蛮仍瞧着景墨,问道:“哪一部份有诈?请你说得清楚些。”
景墨正色答道:“我看这颗头发现的时间,恰好在李得阁到金陵以后,单这一点就值得推敲。”
“你的意思难道说秦氏的这颗头原本是赖氏母女藏匿着的,后来听了李得阁的安排,才故意让尚元吉发现,以便反咬他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