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谈中已经漏出了事件中的要点。他为自身的能平安无事,也为掩护他的情人起见,他都不能不来。”
景墨一听大奇,问道:“他漏出了什么要点?难道是他承认了雇役夫的事?”
“是啊,他舍近就远方到大士茶亭那边去雇役夫,明明是受了他情人尚小姐的指使,大概就在那强东送去的第一封信中写着的。但金钏有这样的指示,也就是掩饰犯罪举动的明证。刚才他虽含糊承认是自己的主意,却不能自圆其说。所以他对于他自身和对于他的情人,这一点都是一个不可补救的漏洞。”
“那么,他先说事前绝不曾到尚家去过,你觉得这是不是真的?”
“这倒没有理由撒谎,实际上他本人在这件事上碰巧真的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他一定是知道内情的。所以他假如要掩护他的情人,补救这个漏洞,他也许会来找我。万一他不来,这条线索我也不肯就此抛弃。现在你姑且先回馋猫斋去,我不久也就可回来的。”
景墨和聂小蛮分手以后,才又想起鸡鸣寺里那几个和尚还没有去探问过。这里距离鸡鸣寺不远,不如乘机去探一探,说不定可以得到些补充的线索。
因为景墨并不像聂小蛮这样确信那唐安国会立刻赶到聂小蛮的府里去,景墨心想与其自己一个人到他的书房里去枯坐,不如再去做一些实实在在的调查。
不料,此行的希望却是完全落空。景墨查得鸡鸣寺的主持叫做广济,但那晚上尚家的转殓功德,他自己并没有去,苏景墨自然无从开口。后来他去叫了一个那晚曾经到尚家去过的小僧前来,其实也不过与景墨敷衍了几句。
景墨问了好几个问题,却只换得了那小秃的“施主,我不知道”和“施主,这倒没有”一类的答语。景墨碰了一鼻子灰,有心亮出‘镇抚司’的腰牌,帮几个贼秃松松筋骨吧,可还是忍住了,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功夫收拾人。
从寺里回出来时,有点失落的景墨,却又出于意外地听得一清脆的呼叫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苏大哥哥,你到哪里去呀?”
景墨心中一喜,回头一瞧,果然又是那个圆脸蛋的婢女柳青。她仍穿一件茄花紫色圆领窄袖裳,浅绿色长裙腰间大巾,手中却多了一只竹条制的小篮子。”
景墨不禁大喜,于是站住了应道:“柳青姑娘,是你,你可曾看到过春兰?”
可惜,她依然摇头道:“没有,苏大哥哥,你终究是要找春兰,还是想查问尚家的事情呀?”
景墨不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