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向厨房里走去。”
这尚元吉神智果然是恢复了不少,本身又是个读书人,今天讲起话来条理清晰,丝丝入扣,把那房中偷听、窥测的诸般事宜讲得活灵活现,景墨端坐一旁像听故事一样,渐渐地入了神。
尚元吉继续道:“这时候那新来的江北老妈子还没有起身,可是金钏为什么一个人先行起来?看她分是是要从后门里出去了。假如她要买什么东西,正常来说会叫上那江北老妈子一起。她这一系列鬼鬼祟祟的模样,更足以证明她出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我当时认她必有诡诈,于是便也轻轻下楼,准备尾随着她出去。而且我走下楼梯时,果然见那江北老妈子还睡在那客堂后面的小间里没有起身。”
“我又进了厨房,金钏居然不见了!再看后门,果然是虚掩着的。我为小心起见,把后门拉开时特别轻缓,生怕弄出半点响动,可是等到开了后门探头出去再瞧,金钏早就不见踪影了!我吃了一惊,连忙追赶出来,走过了那第七号的后门,便向那条南北向的巷子的两端望望,巷子中万籁俱静静得让你发慌,可金钗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我思来想去,猜想金钏总是向巷子的南口出去的。我追到那里看时,向东边一看,果然见她穿着一件红圆领衫和白护袖,蓬着头正急忙前进,不一回,她走到仙鹤门里一家卖热水的老虎灶门前站住。这老虎灶已开了门,有一个塌鼻子的伙计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口,那塌鼻子一睹见金钏,便笑嘻嘻地点头招呼起来。金钏走到他的跟前,便开始和他进行了一通诡异的谈话,因为她和塌鼻子的伙计谈话之前,曾回头向背后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幸亏我早有防备,躲在一棵大杉树的后面,没有被她发现。她和那塌鼻子具体谈些什么,我当然没法知道,但她在这个时候,和这样一个塌鼻子进行这么偷偷摸摸的诡秘谈话,多少已给我些线索。所以我等不及她的谈话结束,便悄悄地回家。我回到卧室里后,又过了不多大一会儿,才听得楼下的房门响动,是金钏也回来。”
聂小蛮全神贯注地倾听,直到尚元吉的经过全部讲完了,他才点头说道。
“嗯,元吉兄,你讲得很好,看法也不错,这确实是一种可以跟进的线索。不过你说的那个塌鼻子,是不是真的是老虎灶上的伙计?会不会有什么人等候在那里的?这种老虎灶,一边卖水,一边不是也同样卖茶的吗?”
尚元吉答道:“是的,但这塌鼻子确是伙计,不是茶客,因为我也认识他的。”
“你也认识他?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