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说,在大太太吵骂以前,那个人只来过两三次,他只在后门口和小姐偷偷地谈几句话里了。”
“那么,这个人的姓名你总不知道吧?”
那小姑娘摇摇头。“连春兰也都不知道的。”
景墨想了一想,又回到了冶丧的问题:“昨天尚家出殡,那二太太没有送一送吗?”
柳青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我只见那穿曳撒的和三小姐,连同春兰一共只有三个人。
“他家的大少爷也没有送一送吗?”
“我也没有看见,大概没有送。”
“你在什么时候最后看见他家的大少爷?
“就在前天晚上,那些大师傅们在念经的时候,我还见他家的大少爷走出走进地忙着,昨天却一天没有看见,但二少爷昨天下午却已从金陵回来哩。”
景墨心想,又捉住了一条线索。便打算再进一步,于是继续问道。
“原来如此,前夜里你到尚家去瞧过和尚们念经吗?”
“我只在前门口略略地看了一眼,并不曾进去的。”
“你可曾睹见大太太的尸体?
“没有,没有,怕得很!谁喜欢看死人呀?”
“那么,那时候你看见尚家里有什么人?”
“我只见他家大少爷和春兰在客堂里,客堂中张挂了一块白幔子,有六七个和尚在白幔外面吹打,白幔子里面想必就是死人。”她好像打了一个寒颤,脚下加紧了些。
景墨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问道:“你可知道尚家的三小姐平时还和什么人交往?”
柳青张口道:“也没有什么......”又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忽忍住了把狡猾的眼光向景墨一瞥,以一种装成大人的腔调说道。
“苏大哥哥,我看你不是单要找春兰吧?哼!你莫非也在看上了尚家的三小姐?”
这句打趣也是出景墨意料外的,但柳青既瞧出了自己的破绽,自己即使再有其他问题,说不定她会用别的打趣的话骗自己。柳青这一番谈话已给自己不少线索,自己这一番的无意中的侦查,也可算已得到相当的圆满。景墨决定暂时告一段落,况且这时候已走到了距离着茶楼已不远了。
景墨仍笑着答道:“柳青,不要乱说,我因为你说得有趣,随便问问。这都是因为你说话实在有趣,我不免话赶话说了出来。现在我不问你了,你假如睹见春兰,最好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帮佣,过一天我再来瞧你,你假如能告诉我春兰的着落,我一定重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