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多了各种聂小蛮匪夷所思的能力,可是这位老朋友毕竟不是天上的神仙,凭着什么根据,竟能瞧破自己的心事,而且还能一语戳破?
景墨诧异地问道:“聂小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突然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聂小蛮笑道:“我进来的时候,你正在那里小小的惊呼,所以大约没注意到我来了。但你说我的话没头没脑,难道我猜错了不成?”聂小蛮说着走近前来,既然是公务聂小蛮自然是一身的常服,乌纱帽、团领衫、束带一样不少。
“你猜的是什么?我还没有明白。”
“你刚才读到的那份卷宗,因为单单记载盗失的东西,没有记载盗失时的情形,所以你的第一步的反应,便以为有人破坏了保管库才着手盗物。这样一来,你就觉得盗贼的本领太高强,不由得失声惊呼起来。然而一转念间,你的神色突然又冷静下来,接着是轻轻地一笑,似乎是因为你又觉得你第一个想法太卤莽。这就是你的思想的历程,我从旁边暗中观察而得出的。难道我没有猜中吗?”
景墨不好说自己是想到了小蛮说过的话,所以才不自觉地一笑,不过小蛮所说也十分接近了,于是答道:“我坦白说,你完全猜中了!聂大人,你的观察力真敏锐!”
苏景墨与聂小蛮虽是好友,可是这里是朝廷机要所在,苏景墨虽然已经升了总旗官,不过,在朝廷御史面前还是只能规规矩矩叫一声大人。
聂小蛮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这是很容易的事,只要平时多注意观察,再稍微多想一点儿,人人都能办到的。”
聂小蛮搓了一下手,似乎也感受到了许些深秋的微寒,又说:“景墨,你不是认为这一件盗案金陵从来不曾有过吗?是的,这看法我和你完全一样。”
景墨怔了怔,应道:“什么?还真有这样一桩案子?”
“是。所以我说你起初的惊异,并不是神经过敏。”
“难道当真有人能从外面破坏了保管库?”
“确实如此。其实我已经进去瞧过。那纯钢的库门是被人用‘王酸’破坏的。”
“了不得!”
“墙上还用炭墨画着一只燕子!”
“唉!一只燕子!”景墨马上想起了那闻名已久而且神出鬼没的“插天飞”,景墨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了。
于是又问道:“小蛮,你现在可承接了这一桩案子?”
聂小蛮摇摇头:“一还倒还没有。被盗的珍宝古玩铺里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