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扳着指头算了一算,方才答话。
老头道:“今天是初五。主人似乎从打初一那天起始,便有一种不安的状态。”
小蛮睛眼一亮,问道:“怎样不安了?”
“主人在初一那天晚上,还曾吩咐我把前后门小心闩着,好像担心有什么贼人进来。在初三的午后,有一个强横的江湖乞丐在门口纠缠。主人忽然从楼上冲下来,动手把那乞讨的山东大汉赶出去。主人这种粗暴的状态,往日里也是难得看见的。”
“此外可还有没有别的表示?”
“他在初四那天又亲自动手,把他的那支鸟铳取出来上油擦拭。不过在这几天中,他并不曾出去打猎。”
聂小蛮的眼光又突的一闪,显出十二分关注的样子。小蛮心中略一估计,又仰起头来继续问话。
小蛮问道:“不错,你主人本来也是有鸟铳的。蒲兄,你刚才有没有把这一支鸟铳查验过?”
蒲县尉紧闭着嘴唇,稍稍摇了摇头。看样子这蒲胖子似乎不但不能回答,并且也不愿聂小蛮有这样的问题。
聂小蛮又问权十三问道:“你主人的这支鸟铳现在在什么地方?”
权十三道:“那鸟铳本是放在饭堂的壁角里的,想必仍在那里。”
聂小蛮点点头,说道:“好的,等一下我要瞧瞧这支鸟铳才是。现在我问你:你说你主人从初一开始,就有点不同往日的状态。但你可知道那发生不安的理由?譬如有什么紧急的消息,信件,或是有什么朋友来谈过话,或是是听到了附近有什么消息传来等等?
那老家人又低下了他浑浊的双眼,似乎竭力在他的脑室中搜索当时的事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蒲胖子又看了看景墨,这才慢慢地地答话。
“主人的书信往来很少。那天我也不记得有什么送信人来。不过他的表姐夫,那一天曾在这里吃中饭。”
“哦,他的表姐夫?是谁?”
“他姓闻,名字叫志新的。”
“可也是住在这镇上的?”
“是。他是这镇上裕泰当铺的二掌柜的。这宅房子就是他经手替主人租的,我也是他介绍到这里来的。因为我起初曾在裕泰当铺里做过三年。”
“原来如此,这个人我很想见他一见。他是不是时常到这里来的?”
“是的,老爷,他是不时会来的。不过今天老爷若要见他,那也许办不到。”
“为什么?”
“前夜里我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