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椅子上照旧铺着一个细席垫子,并无特异之点。这原是景墨平时常坐的椅子,今天怎么又变了花样?
聂小蛮忽笑道:“景墨,别误会。这椅子上并没有机关!不过这椅子和我面对面,谈话时瞧得清楚些罢了。”
景墨觉得小蛮今天的举动越来越反常,耐着性子脸上勉强笑了一笑,一边坐到聂小蛮指定的一只椅子上去。
“刚才卫朴说,你正等候一个人来,屋中也许有什么特殊准备,看你今天这布置与平时不同。”景墨坐下来,发声问道:“你此刻所等候的是哪位客人?需要如此阵仗?”
“就是这两桩案中的核心角色。”
“哎呀!这两桩案子当真有连带关系吗?”
“是的。”
“那么,这案件中的内情你难道已完全明白?”
“大致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就说一说——”
“景墨,你看你又性急了吧,暂时再耐一下子。唉,你不是又要说我卖关子?好在这关子卖不了多久,至多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们的朋友就要来了。”
景墨知道老朋友的脾气秉性历来如此,只得勉强仰起身来,默默地看着地板发起呆来。景墨表面上虽仍保持着冷静,但心中的烦闷躁急,简直有如百爪挠心一般。
就这样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煎熬了一会,聂小蛮却突然先开口说话了:“景墨,你别这样,姑且静一静心。我预料今天我们这一位来客,一定能对得起你现在消磨的小小耐性。”
景墨于是点了点头,仍旧一语不发。这就是苏景墨的无奈,因为景墨明知这时候若问小蛮“对得起”到何种程度,聂小蛮在那来客未到以前,决不肯自己事先说明的。
虽然如此,景墨一向强烈的好奇心,还真被小蛮这句话勾动了几分。两人就这么在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的氛围里静静地坐着。只听见小蛮那把蒲扇发出缓缓的“呼——呼”声。
只见,突然之间聂小蛮猛地坐直了身子,侧着耳朵听了一听,又向景墨点了点头。景墨知道小蛮的听觉大概已听到到什么自己所不曾觉察的声音,外面也许有什么人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景墨果然见卫朴走进来禀报有客到。聂小蛮应了一声“快快有请!”,随即站起身来。苏景墨也是精神大振,把目光注着书房门。却不料那进门的来客,就是同福客栈的那个孩子田蒙正。
那少年走了进来,便驻足不前了,两只手一会朝前一会朝后地牵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