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足印,冯云旗是难道会如此蠢笨吗,你也未免观察欠周。你应该看到泥沟是沿墙脚,不是到小巷所必经之路,绝对没有误入的可能,即使不小心踏进泥潭,鞋子稍微受湿,走进屋子,一会儿就干,不可能还看得出离开屋子的足印。据我看这种情形,进和出十分明显,仿佛鞋子曾经在泥潭里浸湿很久。于是我猜测他是预先把鞋子藏在泥水中的,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病才刚刚好的小蛮还有些虚弱,讲到这里停下了休息了一会儿,景墨也没有催促,而停停地等着老友休息。
然后,小蛮才继续说道:“从上面几点可见,我已经有了线索,知道盗贼一定是李府里的人,碰巧还是熟悉屋子内情的人,此人一定身材魁梧高大,机智诡诈。李府的仆役中,只有冯云旗最合格。他说话带讥讽,虽然象在讥讽于我,但不无可疑。可是一想到冯云旗跟着主人一起去看戏,人不在,我是一时有点犹豫。再想到厨师肥刘,他身体肥胖高大,力气很大,可是看他面相笨头笨脑,假如他是主犯,必须串通看门人丁老管家。我瞧丁老管家倒是象个忠厚的人,因此我一度有些踌躇不决。”
伸了伸懒腰,小蛮继续道:“这时石成告诉我关于高老四的事,我的注意力差一点转移到别人身上。后来幸亏收到恫吓信,于是我的思路才回到了正轨上。窃贼寄出恫吓信的原意,想掩遮自己,可惜他没有想周全,反而有了漏洞。这一方面,我过去已经对你谈过。”
顿了顿,小蛮又道:“案子发生在这天晚上,戏院就是咱们熟悉的那家畅春戏苑。因此我特别怀疑窃贼是冯云旗,这个冯云旗虽然陪主人一起去,戏院里主人与仆人的座位等级不同。冯云旗到了戏院,佯作就座,之后就偷偷离开,独自回去进行他的盗窃活动也是可以的。因为分析地点与时间,自李府到戏苑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可以到达,走快一点,二刻钟功夫即行。冯云旗巳时一刻离剧场回家,巳时三刻就能到李府,再用两刻钟时间动手偷盗,然后迅速赶回戏苑,顺路还可以把信寄出去,最后重新进剧场,准备陪同主人李文昌回家,时间上完全绰绰有余。”
景墨不禁叹感道:“这冯云旗也算是心思极巧之人了。”
小蛮点头表示同意,又道:“我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也清醒地看到,要是按规矩办,我应该当面查问冯云旗,一旦抓住他的漏洞和疑窦,就不难根据证据而制服他,毕竟李文昌把冯云旗看做亲信,假如得不到确凿的证据,万难得到他的同意,若是草率地查问,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打草惊蛇,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