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就从楼上搬下来,但楼下也不是我一个人睡。我前面说过,我的后房有周妈陪我。”
“这周妈是谁?是你家里的仆人?”
“她是抚养我长大的奶妈。我六岁时母亲死的时候,曾重重地托她照顾我,所以她待我也像亲生儿一般。”
聂小蛮点点头,又问:“自从这黑鬼出现以后,你可曾告诉你家叔父想过什么法子没有?”
陶陶摇头道:“我起先也想告诉叔父,和他商量商量,但是周妈不赞成,不许我说。”
聂小蛮的目光闪了一闪,忽然现出注意的神色:“喔,这是什么缘故?”
陶陶有些疑迟,向聂小蛮凝视了片刻,才慢慢地答道:“她的意思这个黑鬼有点蹊跷,怕有什么人要谋害我。”
“嗯,她有这样的意见?那么她有没有解释这样说的根据?”
“据她说,昨天晚上她不但瞧见那黑面鬼,还瞧见一道雪亮的闪光,仿佛是什么钢刀的闪光。”
“唉,有一道闪光?你也瞧见吗?”
“没有。因为我一看见那黑脸贴近到玻璃窗上,我怕得厉害,立即转过头去,不敢再细看。”
聂小蛮仰面向景墨点了一点头,努了努嘴。景墨一时猜不出这表情有什么含意,也不知道他对于这案子是否已有些眉目。接着聂小蛮又找到一个问题。
小蛮向魏陶陶再问道:“那么,据周妈的意思,恐怕有人要谋害你,是不是?那么谋害你的人会是谁?周妈有没有提到什么可疑人物?”
陶陶又迟疑了一下,才道:“她......她疑心我叔父......”他又忍住了不说,聂小蛮放下了纸烟,疑讶地说:“疑心你叔父?怎么会?这里面总有缘由,你得说明白。”
那少年踌躇了一下,才说:“我父亲生前和叔父合开着一片添福银铺子。前年我父亲死后,属于我的那份遗产,由叔父代我掌管着,说明等我成亲以后交给我。因此,周妈恐怕我叔父有吞没遗产的私心,才疑心他在暗地用什么诡计。”
“这个意思你自己可也赞同?”
“大人,这——这——这话我实在难说。”
“你放心说就是。我们都是能守秘密的。你无论有什么意思,尽管说不妨。”
陶陶扶了扶头上的帽儿,犹犹豫豫地说:“我本来相信真——真会有鬼。周妈说一定不是真鬼,是叔父弄诡计。我——我——”他又忍住了。
聂小蛮催促地问道:“说啊。你怎么样?你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