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来分析,很像是一件匪帮同党黑吃黑案。”
“哦?”小蛮有些吃惊:“何以见得?”
“死者罗郎中出门以后,先还和人谈过话,然后被害,可见那凶手是死者早就认识的。他在临死前听得了敲门声音,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因为他以为敲门的是那个瘦子金熙光的,由此可知他和这熙光有什么秘密勾当。这两个人肯定是同党。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聂小蛮淡淡地说:“就算是同党,可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你又怎么知道罗观妙的被害,一定是同党那个金熙光所为?”
景墨道:“这也不难猜想。黑吃黑的缘由当然是为了利益。那金熙光曾问起那个‘东西’,似乎死者有什么秘密‘东西’要卖给金熙光。他们本来约定在旅馆里接头,但这件事也许被另外第三个同党知道了。那人想要分一杯羹,专门守在罗观妙的屋外,只等到罗观妙出来,就出其不意地将罗观妙打死,然后抢了他的要夺取的‘东西’逃去。据我意料,罗观妙那晚所带的器械皮医箱中,一定还藏着那不知何物的‘东西’。”
聂小蛮想了一想,说道:“可是据你所说,你当时曾看见一个穿灰色长袍的人,那个名字古怪的家奴‘忘忧’,也说看见一个穿灰色短衣的人逃走。这两个人一东一西,方向是各不同的,衣服的长短也不相同,显见不只一个人。这一点和你关于第三个同党的推想是不是有些矛盾?”
景墨想了想道:“这也许那第三个人害怕动手时不能一定成功,另外再约了一个匪类,因此发案时便有两个人。”
“那么你可曾看见那个撞倒你的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
“这个我不曾注意。我被他撞倒了,根本来不及瞧清楚什么。后来我在房屋透出的灯光中,只看见他的灰色长袍的背影。至于他手中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
聂小蛮站起身来,交叉了双臂,走到碳炉面前,低着头想了一想,又踱到窗口去发了会呆。终于,他突然把身子靠着窗槛,眼睛瞧在地板上面,给出了他的思考。
“你的推测有一番道理,但在我看还有可以商榷的余地。试想那人的目的,假如只想从中夺取那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又何必行的打死罗郎中?”
“这无非是灭口之计。否则,那同党抢了罗郎中的东西,彼此既然若是相识的,这以后见面那多不好意思?又要引来寻仇报复,不如杀死干净。”
聂小蛮哈哈一笑:“景墨,这句话你说得未免太轻易了些。那设计抢夺“东西”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