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让他不必害怕,只要说实话,一切与他无关。然后就问他丙字第八号的旅客几时来的,做什么营生。
那姓江的账房格外卖力地在簿子上翻来查去,讨好道:“上差老爷,这人是昨天来的,福建籍,他的职业只写一个商字,我不知道底细。”
“有家眷吗?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他难道常住在这里的?
“这就不好查了。这里的旅客进出太多了,我记不清楚,但他决不是这里的老主雇。还请上差大老爷明查。”
景墨觉得这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谢了一声,决定直接上楼去见一见那个人再说。等景墨上了楼梯,走到了丙字第八号的门前,忽又迟疑起来。自己见了对方说些什么话?对方若使看破了自己的身份,立即动手行凶,那又怎么处置?
思来想去,景墨又壮了壮胆。他此刻酒意全消,脑子已完全清醒,一个对一个就一个对一个,难道还怕了对方不成?景墨抬手在房门上扣了一下,觉得里面正有一个人像在案台走动。那人听得了自己的敲门声,似乎立即停了下来。
景墨乘势把门轻轻一推,那房门居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