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这里只有你一个仆人吗?
“还有一个徐老妈子。她刚才已先睡了。可要我去叫她起来?”
“慢,不急。你在这里服侍了多少时候?”
“还只有两个月。”
“嗯,刚才你主人是出诊去的吗?”
“是的。”
“出诊的地点是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我。”
“好吧,你把刚才他被人开枪打死时候的情形说给我听听。”
“我主人说要去出诊,吩咐我先睡了,因为他有钥匙。我就关上了这里面的一扇门以后,就回到后面我的房里去。我刚在那里整理床上的被褥,就听得一声低呼,像是主人的声音,我大吃了一惊,仔细一听,又听得我主人惨叫的声音,我于是奔出去看。”
“你是立即就奔出去的?”
“是的,我到了门外,看见主人已经摔倒在地上,有一个穿灰色短衣的人向西奔逃。那时我着急想把主人扶起来,来不及追赶。但主人已经不能转动,他的体重很大,我一时也拉他不动。再过一会,就看见你也就赶过来了。”
景墨大吃一惊!追问道:“你说你看见一个穿灰色短衣的人向西面逃窜?”
忘忧点点头。“是的,是西方。我住在这里,不会弄错的先生。”
“你看清他是穿短衣的?不会是穿长袍的吗?”
“不会。我看清楚。”
“他会不会是向东逃的,你误会了方向?”
“不会,绝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向右手一边去的。”
景墨心想:那麻子的说话既然这样笃定,显见他所瞧见的穿灰色衣服的人,并不是自己所瞧见的那一个。这里面显见有两个穿灰衣的人,一个穿长袍,一个穿短衣,一东一西,分两个方向逃去。
景墨又问道:“这个逃去的人,你可认识?”
忘忧说:“我不认识。”
“你有没有看清楚地的面孔?”
“也没有。我只看见他的背影,没有看清楚。”
景墨朝那座济世堂的四周瞧了一瞧,又道:“你的确看见你主人出门时是提着皮医箱的?”
忘忧又点点头。“对,我确定看见了。在我没有回到房里去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拎着皮医箱准备走出去。我问他可要替他唤一乘轿子。他说今夜下雨,这里附近又很僻静,一时间找不到轿子,他不妨自己顺路去雇。说完,他就走出去,我也就到我休息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