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墨为了暖暖身子,便干脆放纵一次,畅怀多饮几杯。
这边两人正在对饮,却听见隔桌上有两个白须的老者,正在高声大发议论:一会儿谈到倭寇猖獗祸乱东南半壁,把倭奴好一通痛骂,一会又骂起当今的学子来,只知道看文选作八股,学的是进身之术,根本不是圣人之道。只要不干系朝廷,景墨这个锦衣卫也管不着,这也是笑骂由人了。
聂小蛮和景墨听了两老头的谈话,只当耳旁风过,继续举杯对饮闲聊,这酒就如长江流水一般连绵不绝,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桌子上不知不觉地已经摆了五六把空壶。
聂小蛮这才大着舌头警醒道:“景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看你脸都快红成猴子屁股了,你要是再饮几杯,回府后南星骂起人来,你肯定要推在我身上。”
景墨笑道:“休玩笑,什么猴子屁股,我红脸那说明我赤胆忠心,关老爷的脸才红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今天我已经喝得过量了。再喝下去,这回去的路上要有什么不方便怎么办?行了,我就不喝了啊。”
“你这不必担心。半夜三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我家睡。”
聂小蛮的酱红色的脸上现出憨笑。“哈哈哈,说得好,我去你家里睡,不过,我去你家里睡的话,你去哪睡?”
“对啊,你来我家的话,我上哪去?”景墨说着,笑了出来:“那我就去你家吧,你来我家,我去你家。咱们换一换不是正好吗吗?”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怕是南星要剪刀扎我。”聂小蛮笑了一笑,看了看楼外的灯火。“好了,咱们都别说醉话了,教人听去了成了笑话。巳时三刻哩,回去吧。”
两人于是会钞后,走出了嘉和酒楼。聂小蛮准备坐轿子回馋猫书斋,景墨却决定步行回家。本来虽说借酒消寒,但一时忘情多饮了几杯,一身的酒肉臭气给南星闻了,只怕不喜。因此,景墨倒愿意一路多吹吹风。
聂小蛮劝景墨道:“我看你至少也得找辆车子回家吧。这几天路上可不太平,况且天晚夜寒,你身上又穿着这件新做的金鼠皮袍,怕是更不安全。”
景墨喝得有些忘情了,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当真希望我遇见强盗吗?在这金陵城里有敢劫锦衣卫的路匪吗,只怕不未生出来吧?”
“景墨,别开玩笑了,你又没穿飞鱼服,谁晓得你是什么人?而且我瞧你下楼的时候,两条腿也似乎有些不太听使唤了!”
“这才是笑话!我此刻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