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问过的,据他说他后来连同死丐的破衣,洗擦的毛巾,一起带到外面,丢在街面旁的阴沟里。但他在没有出门以前,先把抽屉中的物品捡出来,又仔细布置了一番,弄成在将睡时遇害的样子。接着他换上了女子的衣裳,披了那条狐狸围子披风,以便挡住一部分的脸,再又收拾些细软,打了一个包裹,悄悄地走出来。之前不是查到过他喜欢泡戏园子,而且有反串旦角的才能,也有好几套扮旦角的行头。他认为逃走时装扮女子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太狡猾了!
景墨心想,这一来当真让自己完全被蒙在了鼓里,所以刘翰飞穿的那套衣服和假发,本来是他反串旦角时候唱戏的行头!这真是万万想不到,景墨又插口说:“怪不得他那没有带走的小箱中还有一条女子的裙子,嗯,原来如此。”
聂小蛮叹了口气说:“哎,确实很狡猾!不过那条围子披风并不是他演戏时的行头,是一件退还的礼物。子舟兄,他没有告诉你吗?”
冯子舟皱皱眉,说:“当然,他也招供了的。因为这东西曾几次骗过我的眼睛,我还专门问过他。”
聂小蛮点点头:“那好,请说下去。”
冯子舟道:“刘翰飞为了完成他的阴谋,只能将戒指和翡翠等物暂时放弃。他出门时还只过了子时的光景。他于是保持油灯亮着,又把前门虚掩。他走出巷口时,的确看见一个捕快,这你们已经知道了就是凯南,此时正好在弄口走过。他避过了捕快,丢掉了死狗和破衣,随即往龙蟠里的一个名叫恒通的小客店里去过夜。第二天早晨,他就写了一封匿名信,寄到谢家,预备陷害司马鹰扬。那信就是我们接到的那一封。”
景墨听得频频点头。
冯子舟道:“他一共潜伏了三天,终于探听到说案子告破,官府已经把司马鹰扬当做真凶,他又探听得王紫蒙也有行凶的嫌疑,更是暗暗得意。又得知了秀棠不日要回无锡去。他的色心不死,便给了点赏钱打发一个客栈小厮悄悄地往司马家去打听,秀棠终究几时动身。据那看门舒大回答,秀棠当夜就要动身。于是翰飞算准时间,赶到码头,预备跟上了船,再和秀棠相见,不料就落在聂大人的圈套中。”
冯子舟的叙述就此告一个段落,这些信息刺破了好几个景墨先前困惑已经的迷团。事实的经过实在太不可思议,太曲折,在揭露以前,又有谁能全部都想到呢。原来如此啊!
聂小蛮站起来开一点扇窗,虽然外面依旧可是寒风扑面,倒反而让人觉得一下子清醒和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