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提出解释的要求。聂小蛮答应了。南星仍坐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听聂小蛮娓娓道来。
聂小蛮说:“昨天你是从匪巢里逃出来的。”
景墨应道:“是,我记得了。当我跌在茶馆间门外的时候,难道你救我起来的?”
“不是。一半是冯子舟手下的几个捕头,一半是另有一个不知道谁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当时我知道通匪巢的通路只有一条,所以我们大家都向大定坊的黄瓜园里进攻。不知道这匪帮还有秘密的地道,而且那地道还通过弯角,有两个出口,分散在两条路上。等到转角上后援的捕头们听得了黑簪巷上的嘈杂声,才知道聚贤酒庄里有嫌疑人逃出来,金陵卫的兵丁开始阻拦。冯子舟才派了大队过来,方始将你救起。”
景墨不由得吃惊道:“什么?匪窟的通道就在黑簪巷上?就通在街面上?”
聂小蛮点头道:“是啊。你难道以为黑簪巷是金陵卫的所在,所以认为奇怪吗?岂知另一个假冒的‘聚贤坡酒庄’竟就在金陵卫的隔邻!因此之故,捕快们寻遍了大半个金陵城,竟找不到匪窟的所在。”
景墨感叹道:“唉,这帮贼子真是狡猾极了!这种地点谁想得到?你又怎样知道的?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聂小蛮解释道:“五天以前我们不是破过一桩文德票号的失窃案吗?我早已说过,这案子定是什么贼人假托着“插天飞”的名义干的。他们能够破坏如此坚固的铁箱,并且把赃物藏得如此严密,也足见这班人的能耐。在一两个月之前,我听说有一班有组织的匪帮,内里还有江湖奇能异士在其中,有此人操纵指挥,实在不容易应付。”
景墨叹息道:“唉,偏偏是在这家国多事之秋,这些不动份的贼子鼠辈也都蠢蠢欲动了,看来难得太平了!”
聂小蛮也稍稍叹一口气。“我想这帮人在金陵聚集,也必然是为了作案。料想文德票号的案子也定是这班匪类干的,案情虽揭破了,真贼还没着落,所以我就决心彻底剿灭他们。我和冯子舟,冯典史商量了好久,又费了不少工夫,从各角度探访,终究查不出匪窟的所在。于是我便想出我自己失踪的计策,来引他们入瓮。”
景墨插口道:“你的失踪竟然是你预谋的计策吗?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聂小蛮道:“这一点要请你原谅。我失踪的目的在乎使匪帮们信以为真。他们知道我与他们势不两立,我一天在金陵城里活动,他们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