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林姨就开了个小的家庭会议,会议的内容大致是怎么安排陈六指的后事,陈灵儿虽然不愿意跟我站在同一画面里,但这一次是为了她爸,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在我对面了。
按林姨的说法,葬礼一切从简,就按照以前的习俗,把镇上的王胖子给请来场法事,然后就直接火葬了事,陈六指在镇上没啥亲人,还得罪了王麻子,所以请人吃饭就不必了,就算请了也未必有人敢来。
然后就是我跟陈灵儿要披麻戴孝,关于这一点,陈灵儿强烈的反对,说我害死他爸,还让我披麻戴孝,这不是让镇上的人笑话吗?
我原本也不乐意,陈灵儿怎么说,我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林姨,灵儿说得没错,始终我的身份有点尴尬,我还是不去了吧。”
林姨一想,估计也认为我两说的有道理,于是明天葬礼的时候,我不用披麻戴孝,也不需要三跪九叩,只需要到场就成了。
葬礼是在王胖子的殡仪馆里面举行的,王胖子那天穿着那种道士的大黄袍,对着陈六指的尸体念念有词,说了很多我听不懂话,反正最后她让林姨跟陈灵儿哭,这对母女花顿时就哭的昏天暗地的。
哭丧,按照我们这边的说法,就是表达对亲人的不舍。
反正我觉得这种哭丧在我看来有点假,就好像故意要哭出来了,虽说悲伤的感觉有了,但总归少了一点真诚,之后,陈六指便被送去火化,骨灰也装在骨灰盒里,送去我们这边的别封山开设灵堂了,跪拜之后,葬礼就算完了,刚好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周二我去学校的时候,寻思要找罗小燕道下歉,毕竟贾子洲那次确实说了点胡话,可是到了学校才放学罗小燕的位置空荡荡的,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她可能有事没来而已,但下课后在走廊跟方权聊天,才知道我昨天请假的时候,罗小燕已经来学校退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还是揪了一下,很矛盾的心情,我知道,那一次伤她真得有点重了,她可能是不愿意见到我才退学的。
方权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是见我这样,就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总会遇见的,到时候你想跟她说啥,就当面说吧。”
方权怎么一说,我有点犯迷糊,想要跟罗小燕说啥,难道仅仅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对不起吗?
总而言之,接下里的一周,我都没有见到罗小燕,班里给我换了个新同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居然是吴若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去找老班说要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