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长啥样儿。
可就刚刚自己心里闪过的那些弹幕一样的近乎评价的话,要真这么坦然的说出去了,老妈会怎么想他不敢保证,老妈会是什么态度他更加不敢细想。
刨开血缘来说,老妈已经算得上很称职了,对他各方面都还挺了解。
他之所以这么顺从老妈的意思,是因为知道这众多相亲对象中,没有一个会真的跟他对上眼儿,就算有个别不会因为职业原因而愿意跟他长期接触的,他也会想办法让对方找出自己除了职业以外的其它缺点,从而远离自己。
他一直用这样的方式完成着老妈颁布的一个个任务,包括高考填什么志愿,大学念哪个学校。一是不想让老妈伤心,二是不想因为自己不想让老妈伤心而让自己憋屈。
他想让老妈开心,可一面又不想委屈自己。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物种,贪心不足,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其实吧,他是来替他姐相的。”叶应说出这句话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胀满了气的皮球,因为这口气的呼出而渐渐变形。
又变回了那个连自己都鄙视的矛盾体。
老妈显然松了口气,隔着电话,叶应都能听到老妈呼气的声音,只不过与他明显不一样,轻快中带着明显的‘还好还好’。
“他姐?就是那个关沫?”老妈问。
叶应微微一愣,笑道,“是啊,五行缺水。”
“关沫自己怎么没来呀?”老妈话语里明显有些不高兴,相亲自己不来居然派亲属来,这明显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或者不愿意来才会干的事儿。
叶应纵横相亲界多年,老妈作为唯一一个推波助澜的帮手,对此道还是颇有经验的。
叶应差点儿嘴快回了句“来的就是关漠呀”,好在他反应倒挺快,笑道,“说是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她弟来看看。”
“噢,”老妈说,“那……她那个弟弟对你印象怎么样?相亲嘛,也不是单靠相亲双方看对眼的,也得让家里人觉得满意才行。”
想到关漠说长辈儿的事儿,他妈估计挺高兴,不过从关漠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微皱的眉来看,似乎不太满意的是他这个平辈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叶应实话实说,“人家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儿说不满意呀。”
叶妈妈还在为这事儿思索,叶应又道:“您也别这么快再给我物色下一个了,要不咱再缓缓,或者等那个国外的关沫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