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漠跟着杨帆在外头转了大半天,美其名曰熟悉日常工作范围,摸清楚高发事故路段,以便于以后快速有效的出警。
“你在部队的时候没走过这么多路吧?”杨帆从筷子篓里抽了双筷子递给关漠问。
关漠一路耳朵都快起茧了,哪怕他一路的回答都是‘嗯嗯……啊啊’表现得极为高冷,这位杨帆同志却仍旧兢兢业业不厌其烦,说穿了就是半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
他不太明白上头为什么要派这么个话痨来辅助自己快速开展工作,交警这行当靠的又不是口条儿,会说话不代表能做事。
搞不懂!
“我跟你说,晚上回去烧桶热水泡泡脚,里面再滴点儿醋,明儿一早起来脚一点儿不酸,”杨帆毫不吝惜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长此以往还能除脚气。”
关漠:“……我平时一般早上都负重十公斤五公里来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脚气。”
杨帆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努力在语言让化解自己脸部的尴尬,“啧,年轻人还挺有干劲儿,可以……可以……”
关漠跟着话痨在外面的小饭馆儿简单的吃了个午饭后准备回队里,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报警电话,两人又匆匆赶往事故现场。
五点半下班的时候关漠差点儿没因为兴奋而喊出来,不是因为在外晃一天累得半死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而是耳朵终于可以得到休息了……
老妈知道他不愿回家住,就私自拿钱在崇武路给他买了套两居室,拿到钥匙的时候才知道是套二手房,而且只交了首付。
这片儿区的房价因为建了个大型购物广场和修了三四条地铁涨得跟洪水似的,虽然是二手房,但小区一点儿也不老旧,从大门进来看里面的绿化和墙上过于奔放的壁画,倒有点儿北欧的复古感。
他这几年在部队里的积蓄基本把剩余款项付全了,手里剩的没多少,所以虽然现在这个工作并不是他满意的,可也只能先干着。
刚躺下没一会儿,睡意才酝酿个小苗苗出来,床头柜的手机就震了两下,随之而来的是静谧的钢琴曲。
他翻了个身,不大情愿的睁开眼睛摸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卿姐!
“妈,您就不能挑个正常点儿的时间吗?”关漠侧过身将手机放到左耳上盖着,眯着眼睛说,“睡觉呢。”
“这才几点就睡觉了?”老妈不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过,关漠蹙了蹙眉,伸手在手机一侧的音量键上摁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