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金军像潮水一样撤去,一片空地上遗落着很多刀枪和废弃的帐篷。
金军撤退,让赵桓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这段守城的日子,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现在他要趁着金军撤走的这段时间,从新布置汴梁城内的兵力。此战,汴梁守城的禁军损失了三分之二,红綃营的女兵全军覆没,只剩下三个人……
赵桓下令,在汴梁城内建了一座灵塔,在塔内,陈列着两次守城时战死的将士,红绡营战死的女兵的灵位全都供奉在塔内,六时享受香火祭祀。
汴梁城逃过一劫,对于这件事,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千里之外的楚州城里,宋江的脸色异常难看,廊下的鸟笼子里面,一只画眉在不停地叫着,宋江听得心烦意乱,叫他的亲兵将那只鸟拿到了台阶下,把那只画眉鸟给摔死了。
高俅见宋江的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言,只是陪着万般的小心,生怕宋江一不高兴,把他杀了灭口。
“现在,我该怎么办?”宋江脸色铁青地说。
“将军!老夫以为……”
“以为,以为什么!别啰嗦,不快点说!”
“将军,既然现在金人已经退兵,你就应该向官家上贺表,祝汴梁大捷呀!”
听了高俅的话,宋江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
睿思殿内,香炉里面燃着沉香木屑,赵桓传燕青来殿中。
燕青跪在玉阶下,向官家禀告道:“官家!官家命我去楚州请救兵,臣辜负了官家的信任……”
“当时,楚州是什么情况啊?”
燕青向上叩头道:“官家!楚州安抚使与臣有私恨,宋江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思报国却公报私仇,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哦?说来听听?”
“官家!臣要出城的时候,宋江诬陷臣是金国的奸细,若不是昔日的兄弟舍命相救,臣早就死在楚州了!”
听了燕青的话,赵桓的脸色铁青,他喃喃自语地说:“楚州安抚使,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造反?”
“官家,在汴梁城被围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节度使都在观望,首鼠两端,想保存实力……”
燕青仍然对当时楚州城内,宋江赶尽杀绝的一幕余恨难消。特别是每当燕青想起武松的惨死,都会感到心痛如割。
赵桓说:“现在金军已退,我们该是整肃一下朝政了,像这样畏战,避战,想保存实力,割据一方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