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现在在哪里?”
“他……他接触过那具尸体之后,没过一个时辰就全身青紫,眼珠凸出,他,他现在已经死了……”
“这么快就死了吗?”
“是……是的……”大理寺卿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赵桓突然想起扈三娘说过,最初从一小片鳞片和床上的粘液中闻到一股恶臭,那么小的一片蛇鳞,竟然会有那么强烈的味道?这么多中原地带的专治蛇毒的郎中,又为何对此毒束手无策?那么剩下的解释只有一种,这种蛇不是本地所产,所以附近治疗蛇毒的郎中都没有见过这种毒。
西门庆早上吃过了早饭,到街上闲逛,他发现今天街上情形与往日不同,不知什么时候,各家医馆的郎中都出动了,在宣德门外的一边看着告示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原来是皇宫里张贴了榜文,从民间征集治疗蛇毒的郎中。
昨日有人大叫闹鬼的事已经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又出了这档子蛇毒案,西门庆在心中冷笑:“这个官家不是挺会逞能吗?这汴梁城里一会儿闹鬼,一会儿又冒出蛇毒,也够他喝一壶的啦!”
自从他给金营送去了满满一棺材治疗烫伤、烧伤的生药之后,认为自己跟金营有了关系,就算金人攻进汴梁,也会保护他的财产,这可是金兀术眼中的红人玉箫姑娘亲口答应过他的,如果金人占据了汴梁城,自会给他封官进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现在战事陷入胶着,汴梁没有那么容易攻破,如果金人一时半会攻不进来,他西门庆也不能在金人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必须要在官家的面前露一手。
想到这里,他来到宣德门前,只见榜文下围得人山人海,西门庆嘴里不断说着“借过,借过”,一边用力挤过层层人墙来到榜文下面,伸手揭下了榜文。守卫榜文的士兵将西门庆领到了御医馆。
御医馆里,已经坐了几十个江湖郎中,有的衣衫光鲜,显然是开医馆的,看样子收入不错,有的穿戴寒酸,一眼便能看得出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西门庆坐在这些人当中,自己感觉有些自降身价,于是负手站在门外,等待着御医馆负责人的传唤。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工夫,果然有人来叫,西门庆来到御医总管的面前坐下。
御医总管问:“这位医者怎么称呼?”
西门庆笑笑说:“小可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在这汴梁城内开生药铺的便是。”
御医总管问:“你可认识蛇毒?”
西门庆说:“小可自幼生长在北方,颇认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