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名满天下,还有几百件汝窑官窑的瓷器,这场义卖交给小乙操办,如何?”
燕青说道:“蒙官家看重小乙,小乙若不办,岂不是抗旨不遵吗?”
李师师用她那看透世间一切假象的眼神看着燕青,说道:“小乙终究是年轻啊!世人只道是我迷惑了君上,说大宋皇家的钱有一半花在我的身上,我是行首,做的就是这个生意,道君要来消遣,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家,有了男人,官家既要小乙去敌营,又要我拿出银两来组建军队,官家这是要我人财两空啊!”李师师说罢,伤心地哭了起来。小乙被李师师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赵桓说:“不把金人赶出去,无论是官家还是百姓,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既然大家都不想做金人的奴隶,我们为什么不能勠力同心,放手一搏?”
李师师说:“官家让小乙来主持拍卖会,奴家与小乙伉俪情深,不忍看他做难,只能是逼奴家放水。也罢!纵然有万贯家财,也是一场空梦。也罢!我出五万两黄金送给官家,官家就不必再用那些假画难为小乙啦!”
燕青的脸红了,嗫嚅着说:“小乙谢过姐姐!”
李师师说:“小乙没有跟官家打过交道,怎知其中奥妙!这些钱,都是我李师师的血泪钱,官家轻轻巧巧几句话,我就要交出家财,自古民不与官斗,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赵桓遭到李师师的一番抢白,也无话可说。
李师师说:“奴说句实话,现在汴梁城的百姓纷纷传言,说天神附在官家的身上,发明出火雷,暂退金军,如果您早就这个样子,何至于让金人长驱直入!”
赵桓说:“孔子说,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人见之,更也,人人仰之。不管过去如何,但我发誓,一定要守住汴梁城,接下来,迷惑女真人扰乱女真人的视线,打乱他们的部署,瓦解女真贵族,令其自乱,我的终极目标,是组织一支特遣军,深入敌后,直捣黄龙府!”
燕青听了赵桓的话,精神为之一振,他兴奋地说:“官家!如果此计可成,真是大快人心啊!”
李师师说:“官家豪情万丈,确让奴家耳目一新,不过奴家担忧这钱从何来?这些年,前任官家用花石纲掏空了府库,我十几年辛苦积攒的家底也掏出来了,如果官家想干大事,还要有钱才行啊!”
赵桓说:“大宋朝这些年逢战必败,不仅要给辽国岁币,还要给西夏岁币,不仅让全国百姓看不到希望,而且国库空虚,朕即便是两手空空,也要与汴梁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