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后脖衣领,只一提,好似毫不费力,西门庆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老板娘手里拎着西门庆,就好像提着一只鸡鸭。只见她轻移莲步来到酒馆大门外,只见她暗中运力,将西门庆向外一丢,西门庆的身子就向麻包一样,被扔出了三尺多远,“噗”地一声摔在地上,半边脸皮在石板路上蹭破了皮。
西门庆被老板娘扔出去之后,摔破了脸,他怕自己破相,就贴着用玉研细的粉,半个月不曾出门。打那以后,西门庆再次见到老板娘,就远远地绕着她走。
那老板娘眼看着那姑娘跟随几个军汉从生药铺里担着些药材走了出去。她这才下楼,洗了手,将一整块鸡胸肉细细地剁了做馅儿,亲手包了一碗鸡肉混沌。老板娘将混沌放在锅里,眼看着如一群小燕儿相似的肉混沌从汤里浮了上来,将煮好的混沌盛到了碗里,加上了芫荽末,淋上几滴香油,一股诱人的味道飘散在厨房里。老板娘将混沌放在了黑漆描金托盘里,端着混沌款款地上楼去了。
仁和酒家老板娘的贤惠,羡煞了多少人,大家都说,这个老板不知道前生积了多少德,自己得了风瘫,不能下楼,却让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死心塌地地伺候着。
酒楼顶层的阁楼里,一个男人生病的男人靠在一个锦团斜倚在床上。只见那人生得豹头环眼,但面黄肌瘦,一身憔悴的病容。只听得楼梯处响起一阵脚步,老板娘的一身红袄从那下面缓缓移动上来。床上躺着的男人有些惭愧地说道:“我这一病,有劳三娘照顾!”
老板娘轻声说道:“冲哥!不管你身子什么样儿,只要有你陪着就好……”
“听说城外的金军退兵啦?”躺在床上的男人非常关切地问。
老板娘回答说:“说是退了,这些天金军围城,我把那对早已不用了的日月双刀找出来磨得飞快,如果金狗进城,我杀他一个够本,杀得两个就赚他一个!”
“三娘!你看我这个身子如此不争气,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到家乡,又是这般半死不活,反倒拖累了你!”
“冲哥,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当年是你把我擒到了梁山,只恨宋江那黑厮,乔模乔样地让他爹认我当义女,为的是将我送给那猪狗不如的矮胖子矮脚虎,替他博一个信义的好名声!这些年,若不是心里想你,我早就用日月双刀抹了脖子!”
躺在床上的男人长叹一声,说道:“若知道你上梁山之后受了这么大的罪,当年祝家庄一战,说什么我也不会抓你上山!”老板娘泪水婆娑地说:“冲哥,这怎么能怪你啊?万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