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着酒醉,摇摇晃晃的趴在桌子上,随手将箱子盖合上,又打了个酒嗝,“刘兄啊,我怎么有些头晕了,如今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
刘大牛心下冷笑,哪里是不胜酒力,这明明就是故意来讹钱的,钱一到手立刻就走。
“来人,快扶吴大人去厢房休息一晚。”刘大牛对着门口的下人们喊道。
“不不不,我衙门那边还有事,今晚务必要回去了。”吴县令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下次我一定再来刘兄这边喝酒,刘兄家的酒比别处的都香呢。”
刘大牛干笑了两声,亲自送了吴县令离开。
等人送走了之后,刘大牛回到屋子里砸了桌上的一套茶具发泄,坐在桌子上生了一通闷气,偏偏管家哭丧着脸又找来了,拿着本帐册,“老爷,家里银子不够了。”
“怎么又不够了,上个月不是刚给你支了五百两吗?”刘大牛这会正在气头上,他见到管家这副苦瓜脸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管家心想,上个月支了银子,这个月可一点银子都没支,他尴尬的笑了笑,“老爷,您上个月新买了一套墨宝斋的字画就花去了三百八十两。十天前又宴请宾客花了一百二十两,那五百两便已经不剩下了。今日这顿饭统共八十两,咱们还是跟酒楼里赊账的。现在酒楼那边来人催了,您看——”
刘大牛是贫苦出身,日子突然好起来,让他一时间适应不了,又担心自己会被其他人瞧不起,于是但凡家中所用之物只一个字,那就是贵。
贵的东西就等于是变相烧钱,以前刘家卤味铺声音好,虽然花钱如流水可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但如今生意不景气,刘大牛还是以前那样花钱如流水,自然很快就露出了短处。
刘大牛自从做起买卖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拮据的时候,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可谁知道今年是倒了什么霉,铺子流水活生生缩减了大半。这两个月情况尤其严重,大半铺子不仅不盈利甚至出现大面积亏损,逼的他不得不关了两家铺子先度过难关再说。
可这种情况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不管他的卤味铺子在哪里,周围都会出现同样的铺子,不仅是卖的东西和他味道一样,甚至还有比他味道更精妙的新口味。
一开始他只当是巧合,毕竟这世上能做卤味的也不止是他一个,可到了后面他就觉得不对劲,那家卤味铺子就像是专门跟他作对一样,每样东西都比他便宜一文钱。
一次是巧合,巧合多了势必是有人背后捣鬼。他暗中派人查了那家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