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有人便去衙门报了官。
按理说报官要去当地的衙门,可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当地的官员们大多不管事,也或者因为陆之远自从上任之后着实为百姓做了几件好事,让他们下意识的就想去信任他,因此这次案子一出现,便有人去盐政司衙门告状了。
陆之远接到消息之后,也考虑到逾越的问题,当即派人通知了于知府,无奈于知府这几日染了风寒,人派去的时候高烧还没退下来,已经快不省人事了,这情况根本没有精力去问案了。考虑到人命案子不能拖延,陆之远便接了这案子。
死去的女子名叫李红杏,今年二十八岁,丈夫叫张德才,三十岁。两人成婚多年,一直膝下无子,在今年年中时候李氏被查出有孕,这一胎判了多年才盼到,自然也十分宝贝,李氏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六个月身了。
仵作去查验尸首之后很快便回来,死因倒是不复杂,可以说是很简单,就是冻死了。
若是平常人家被冻死尚且情有可原,可李氏和张德才事做小生意的,虽然不如之前了,可怎么也不会落到被冻死的地步。
李氏出事的前一夜不少邻居都听到了她和张德才的争吵声,而且张德才不仅扬言要休妻还骂李氏去死。结果这一眨眼第二天就真的出事了,任谁都无法不讲此事联系起来。
李氏的母亲,赵李氏住在隔壁镇子上,听到女儿被冻死的消息,哭的几度昏厥过去,最后强打着精神赶到了衙门,击鼓鸣冤。
状告女婿张德才谋杀女儿李红杏。
陆之远接过状纸,当时派了衙差去捉拿张德才前来问话。
张德才一早便出门了,这会正躺在那相好的青楼女子床上翻云覆雨,冷不丁的冲进们一伙衙差,吓得张德才一个哆嗦,下身的玩意就那么不中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一边哆嗦着求饶一边被衙差们押着走了。
衙门里,陆之远一身官袍,形容威严的坐在椅子上,伸手狠狠一拍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
张德才是个小商人,这些年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管着他们那一片的衙差了,寻常给点小酒钱,便也不找他们店里麻烦。这会头一遭见到真正的大老爷,又是一脸威严,他还没开口就已经开始惧怕了,“小,小人张德才,见,见过大老爷。”
陆之远面色沉沉,对张德才道,“这死去的女子你可认得?”
张德才露出一脸迷茫的模样,他伸手掀了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白布掀开的一瞬间,露出里面惨败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