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这边刚闭上了眼睛,那边陆大人却先开口了,“这一晚上一直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芷眼睛就睁开了,一脸的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你满脸都写着我有事,快来问我。你说呢?”陆之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芷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自己将心事隐藏的很好呢,原来都这么明显了吗?
“其实也不是大事。”
陆之远这会也睡不着,便拉着她坐在床上说话,“你说说看是为了什么事心烦的。”
若是像她说的是小事,那必定不会为难成这样,想来有可能是管家时候遇到了麻烦。
白芷听他问了,便如实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陆之远起初只是面色平静地听着,结果越听越不对劲,最后一张脸都黑了。
这哪里是小麻烦,明明就是奴才欺人了。
“这些刁奴你竟然还由着他们放肆,统统打发出去卖了。”
白芷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些人不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下人,有一部分是京城陆家送来的,有几个管事的更是仗着资历老在府里目中无人。
“可他们有些人是京城那边送来的,这样做恐怕不好。”
陆之远想说哪里送来的不也是奴才吗,打卖了又能如何,左右不过几个下人罢了。可话到嘴边看到白芷一脸担忧的模样,便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忧虑何在。
他不在乎也不怕,归根结底他是嫡长孙,又在朝中有官职在身,陆家那边即使不满意也不敢说什么。可白姨娘不同,她只是个小小的妾室,若是事情做的不好,消息传回京城,势必会被人记恨上,他外放官职最多也就三年也要回京了,到时候她还要跟陆家那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因为这些事到时候被人下绊子倒也真的得不偿失。
他伸手默了默白芷的脑袋,见她这样更为怜惜几分,“是我想的不周到,你有担心是对的。”
白芷心下感动,她将身子很自然的靠在陆大人怀里,声音闷闷的,“是我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让您担心我。”
陆之远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心头柔软的不像话,以她的立场琢磨了一番道,“你先也不用这般难过,又不是解决不了的办法。”
白芷眼前一亮,急忙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问问有什么好法子,结果一着急动作大了,直接那脑袋撞到了陆大人的下巴。
她脑袋硬倒是没太觉得疼,反倒是陆大人被撞得眼冒金星,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