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媳妇的怨言,饶是曹白君的脑袋不太灵光,却也能猜到他们在争吵什么,其实这完全没必要,因为这里是曹家,这里不缺预言。
自己也是时候把曹家的最大秘密告诉下一个人了。
五兄弟争吵最激烈的时候,房门被人踹开了,老三愤怒的喊到:“不是说不要让人来,”
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那个虽然老态龙钟,可是脊背却依然挺的直直的老父亲。
曹白君在曹家的威严没人敢挑战。
曹白君看着不敢再出声的儿子们,冷哼道:“怎么了,以为家主之位就是你们的了?”
几个人赶忙摇头,他们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有什么事兄弟几个像这样商量着来就挺好,要什么家主。
曹白君却说道:“家主你们想也不要想,我要就定好了,就是老大你的那个孙子,曹元结。”
听到老爷子摇不醒,大人们纷纷变色,一股脑的涌进了书房,一进书房就可以看到正当中坐在躺椅上安详的睡着的曹白君。
只是他那耷拉下来的手臂,足以说明一切。
老大颤颤巍巍的去摸了摸父亲的脉搏,得到的结果不言而喻,纵横商场一辈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第一个统一四境的商业国主,曹白君,今夜逝世,享年一百二十一岁。
这一夜曹府的灯笼,挂上又摘了下去,白熊国风俗,家里死人不见明火,他们认为,活人一起体验死人的温度是对死人的尊敬。
当然不见明火却不会完全停火,因为那样会让所有人冻死,可是一些碳火却完全没问题,而偌大的曹府当然不缺碳火。
只是除此之外就连蜡烛都不能点一根。
没有蜡烛的曹府黑洞洞的,就连这间屋子里突然坐起一个人都没人知道。
樊禹起身起的很猛,久没动作的腰部就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可是樊禹却根本顾不上,因为此刻他的头更痛。
十多年没有动的身体自然难以操控,同样十多年没有思考的大脑,也运转困难。
过了好半天樊禹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可是却依然不知道这“樊禹”二字怎么写。
就这么又坐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了一些前尘往事,也包括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虽然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樊禹却发现自己的一双眼睛却不受任何干扰能够看清楚屋子里的一切,而是眼前的色彩好像比之前的更丰富,甚至是有好多颜色是自己不认识也形容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