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只是一场表面订婚,没什么关系。
或许,薄夜白介意,生气,不悦。
然而,每一次,她只要撒一撒娇,认一认错,哭上一哭,他必然原谅自己。
毕竟……他对于自己,总是与众不同,多出不少耐心,包容,纵宠。
当然,他过于冷静,理智,淡漠,她便是习惯性认为……他不会怎么介怀!
“我不想自己,只是你生命之中的过客,随意来来往往。也不想,在我死后,你只是掉几滴眼泪,哭上那么一场,然后……再一转身,投进旁人的怀抱。”
少女的想法,之于薄夜白而言,无异于写在脸上,甚至猜也不用猜,就已了然于心。
“所以,我不是不理你,更不是不要你,我只是……想让你体会到,何为真正的失去!此后,你自然明白,失而复得的可贵,从而紧紧抓住,把我当成唯一……”
薄夜白一字一字说着,语气称得上风淡云轻,仿佛是在叙说一个故事。
只是故事的中心,是他。
“便在先前,当我得知,你要离开海城,我不再有耐心,跟着提出辞别……白家大房一再撮合,想要女儿搭上我,目的没有达成,必然不会甘心!”
眼看着,男人话到这里,迟薇听着听着,心尖颤着一跳,直觉告诉自己。
下面的话语,可能出乎自己的思考,不是能够接受的!
想要阻止继续,男人却已不容抗拒,平静淡淡落下:“家宴那晚,包厢之中,白司谦酒中下药,我知道……至于白司盈,一早回到白家,我也知道!红酒,我是故意喝的,房间,是我故意进的……”
“目的,就是想要让你误解,我同着白司盈在一起!”
如果说,前面那一些,还算能够理解。
那么这些,迟薇瞪大星眸,简直无从相信,脑海不由乱糟糟,无法思考任何。
“薄夜白,你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下意识,迟薇刚一开口质问,就被男人打断,带着一抹强迫,认知这一事实。
这让迟薇,心跳几乎溢出胸腔,舌尖打结一般,有点结结巴巴:“你这样……算什么……这不是你……”
“你是想说,我卑劣么。”
听着少女一声声,薄夜白罕见一勾薄唇,渲染一点笑意。
只是映着绝色容颜,不再令人心动,而是黑暗之中,盛开一朵血莲,令人……不寒而栗。